應憐感覺到小腿上傳來被撫摸的觸感。
輕輕柔柔的,像被羽毛拂過一樣。
不用看,就知道是君執天做的。
「修真界有句話叫『發乎情,止於禮』。」應憐掙扎著,「你放開我。至少要等我穿好衣服再抱我……」
這樣衣衫不整地坐男人懷裡,算怎麼一回事?
君執天卻像沒聽見似的,鍥而不捨地問:「是不是?」
應憐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好像從靈核碎裂以來,她就被反覆搶來奪去的,而且完全沒人問問她的意見。
她別過臉去,「是又怎樣。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她語氣委屈,仿佛這一切都是君執天的錯似的。果然,對方哄勸道:「這裡畢竟是天道的地盤。」
他在這裡沒有主場優勢。
他摩挲著應憐的小腿,逐漸往上,稍微掀開了她的睡裙。
應憐意識到了他的動作,不願意了,踢了他一下,「不許再往上了,不然我現在就回極天城!」
君執天的動作頓了頓,果然不再繼續了。
他語氣輕柔,「如果你和我成婚,成為我的魔後,那我就可以隨時感知你的狀態,今天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應憐默了一下。
原來和他成婚還有這樣的副作用。
那如果真的成婚,豈不是從身到心,都會被控制得死死的?
君執天這些天反覆提及成婚,可見執念極深。
她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便去推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真的要睡了……」
太陽出來時,她就得回極天城去。
環著她腰身的手緊了一緊,君執天湊了過來,輕輕咬了她耳垂一下,「別睡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睡覺。我們神交吧。」
應憐:「……」
沒完沒了了?白天折騰了她一天,弄得她頭疼,晚上還來?
饒是她一向溫柔,此時脾氣也上來了。
應憐突然靈光一閃。
「好啊,神交。」她不再推拒他,而是笑盈盈地貼近,「不過,這次,我們要不要玩點別的花樣?」
君執天微微揚眉。
應憐平時一向矜持,頂多主動親親他,像這樣的要求還是頭一次。
對此,他感到訝異,同時也被勾起了興,於是配合地問道:「什麼花樣?」
腰間傳來輕柔的觸感,是應憐把他的腰帶扯了下來。
那漆黑的腰帶繞在她的指尖。
應憐扯了扯,覺得他的腰帶應該足夠結實,至少不會被一扯就爛。
一抬眸,就看到君執天在看她,眼裡似乎燃燒著火焰,「應憐,你……」
看來是她抽他的腰帶,讓他產生了誤解。應憐輕哼一聲,「你閉上眼睛。」
君執天遲疑了下。
……不知道應憐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