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说完,商临渊就对他伸了伸手,示意他起来,张太医有些摸不着头脑踉跄站起来。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至于你之前的欺君之罪,朕也便不追究了。”
这话让张太医顿时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自己就算死罪能免,但责罚也免不了,可谁知皇上竟然一点也不追究了。
胆战心惊的进去,稀里糊涂的出去的张太医差点又被那低矮的门槛绊倒。
“张大人,小心啊。”
阿鸦伸手扶了一把将要跌倒的人,忙提醒的出声。
看着那个恍惚的人影离开后,阿鸦这才推门进了里面。
站在门口把屋里的话都听清楚的阿鸦,已是确切的明白如今在熙凤殿的不是他家娘娘,如此一来,只怕娘娘已经在那个女人手里。
商临渊的双手撑在案上,头低垂着,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冷寂的气息。
“主子,现在怎么办?要不属下直接把她绑来,严刑逼供之下,她定然会把一切都招出来。”
阿鸦看着这样子的商临渊,顿时心下一紧,忙上前建议的出声。
闻言,商临渊只缓缓从案上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不可,如今虽说还不清楚那人是谁,可本王也大致能猜出来了,如果真是本王猜中的那人,如此一来,只怕会令她恼羞成怒,做出伤害栩儿的事情来。”
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担忧,如今苏栩肚子里还怀有身孕,而且商临渊隐隐感觉到,自怀孕后,苏栩几乎已经不修炼武功,只怕是腹中的胎儿影响所致。
“主子,那依您的意思?”阿鸦询问的看向商临渊。
“既然她想鱼目混珠,而我便陪她演这场戏。”
商临渊一手背后,眼神却是透过阿鸦望向外面,声音里满是浸骨的寒凉。
“主子,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她不是娘娘,所以这才临时取消了封后大典?”
阿鸦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前期的登基大典,而那时分明内侍就要出来宣读封后的圣旨,可是却被商临渊抬手制止了。
闻言,男子只勾了勾唇,却是并未说话,而这让跟在他身旁多年的阿鸦几乎瞬间便明白过来,他是默认了。
而这也让阿鸦的心下越震惊,这是要有多么熟悉,才能在见上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认出那人不是苏栩。
“皇上,际陵已经出了,雍州城传来消息说是沈将军这几日日日在屋子里喝酒,不理城中诸事。”
这话一出,商临渊顿时皱了皱眉头,而那一双本就深邃的眼眸也在瞬间出现几分恼意。
距离那个女人死去已经多长时间了,他还是不能从那悲伤之中走出来,这让商临渊感到几分头疼。
如今昭国刚刚建立,百废待兴,可用不论是将才还是文官都少之又少。
这也是为何之前那个张泰山即使对他态度不算恭敬,可他却还是没有责罚,甚至还打算重新委以重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