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彥揉了揉已經唱了好一會兒空城計的肚子,皺眉問封北陰:「蔣子文是路痴嗎?」
封北陰一愣,搖頭:「我不知道啊。」
扔掉手中的遙控器,伏彥更加不耐:「為什麼他還不回來?」
封北陰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壓下眉眼感知了一會兒。片刻後,他長吐一口氣,強壓下跳動的額角,卻沒忍住咬牙道:「或許我們要出去接他一下。」
伏彥一愣,有些沒明白封北陰的意思。
封北陰嘴角抽搐,自覺丟臉,「他自己回不來。」
伏彥啞然,無語至極:「不是,你確定我們沒找錯人,他真是秦廣王蔣子文?」
封北陰沒說話。如果不是他的感知沒有錯誤,他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弄錯了人。
伏彥煩躁的踢掉腳上的拖鞋,一邊換鞋,一邊無語道:「我感覺蔣懷都比他聰明比他厲害。不是,蔣懷真的只是把他的名字換走了,沒把他的腦子也換走?」
封北陰:。。。。。。。
封北陰沒臉反駁。
伏彥猶不過癮,繼續吐槽:「我以為孟婆這種已經夠無厘頭的了,沒想到蔣子文更刷我的觀念,你們冥界是不是都這樣?」
這話封北陰終於可以反駁了,他毫不猶豫搖頭:「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別把屎盆子往冥界其他人身上扣。」
伏彥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不過倒是沒再說什麼。
換好鞋子,一出門伏彥就感覺到了不對。
今天天氣不錯,按理來說晚上的溫度就算有所下降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可現在走在路上卻能明顯的察覺到那明明不算強勁卻好似冷的入骨的寒風。
那種冷是直往骨頭縫裡鑽,讓人有種脊背發涼汗毛直豎的驚悚冷意,整個人的警惕都不自覺的提高,精神緊繃之下,任何稍微一點點小動作都會被驚嚇到。
伏彥皺了皺眉頭,聽著耳邊若有似無的悽厲貓狗亂叫的聲音,問道:「蔣懷死了?」
封北陰搖頭:「不知道。過去看看吧。」說著,牽上伏彥的手,朝著感知里蔣子文的方向走去。
陰風陣陣吹的人心頭髮涼,按理來說封北陰這樣的魂體是沒有溫度的,但被他握著的手卻莫名有種溫熱的觸感。所以他並未掙脫。
蔣子文距離他們並不算遠,走路過去只有五六分鐘的路程。
距離越近,耳邊原本若有似無的悽厲聲就愈發的響亮,一直繞著耳邊,再加上吹的頭疼的陰風,別說正常人了,就連伏彥都忍不住心頭焦躁。
察覺到伏彥的情緒後,封北陰探出身子,用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伏彥的耳朵,隨後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說了一句:「這樣就不會被干擾了。」
伏彥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怔愣的看著封北陰。
他們兩人雖然經常睡一張床,嘴裡還說些不著四六的話,可是像這種明顯非常親密的動作卻是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