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还想什么?
等回府就带着娘离开那个地方,从此山高路远不再相见。
宋景又合了眼,再次睁开时,一片清明。
他们赶了五天的路回到了京城,马车从后门驶入相府。
宋景下了马车去了一处小院,才一进去,便看到一身着青色素衣的女人坐在树下绣着什么东西。
女人的头发并没有仔细梳理,而是松松垮垮地挽在身后,随意又温柔。
她皮肤极白,恍若散着光,她在听到宋景的一声“娘”后抬起了头。
都说桃花眼多情,可她的眼中只有温和。
她的鼻不是小巧的,而是精致高挺的,为她的脸上添了两三分英气。
唇则像是开在雪般肌肤上的一朵淡粉色的梅花。
实在是美极了的一张脸,好似一幅美人图。
若是被那些书生看去,定将她写入笔下的话本之中,是会成为跌落凡尘的仙子吧。
女人正是宋景的娘,宁汝诗。
宋景与宁汝诗长相十分相似,只是女人是温柔缱绻的,而宋景是张扬惑人的。
“绒绒回来了。”
宋景走到女人身旁,问:“这是在绣什么?”
宁汝诗微微笑了笑:“就要入秋了,想给你和你爹一人做一件外衫。”
宋景一听这话顿时就拉下了脸:“给他做什么?浪费功夫。”
“绒绒,那是你爹。”
宋景翻了个白眼:“什么狗屁爹,算了懒得说你了,我不在这几天可有发生什么?”
宁汝诗低了低头:“没……没什么。”
宋景看她这样就不像没事,他直接转过身说:“那我回去歇着了。”
“绒绒!”
宋景被拉住了胳膊,他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面前的女人。
“绒绒,有个事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你听了不要生气更不要去闹,好不好?”
宋景没说好不好,只问什么事。
宁汝诗抿了抿唇,道:“你那屋前两日不小心走了水,还没修好,你先住娘这里吧。”
听完宁汝诗的话后宋景冷笑:“到底是不小心走了水还是有人故意放了火?宋叙?”
“绒绒……”
宋景呸了一声:“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在院外等宋景的言喜看到宋景无甚好脸色地走出来,连忙跟在宋景身后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宋叙那狗东西又趁我不在作妖。”
宋景眉头压得极低,一路阴沉着脸走到了宋叙的院子里。
院内的小厮看到宋景这幅来势汹汹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景、景公子,大公子不在府上,还、还请回吧。”
宋景不屑:“哦?本公子有说是来找那个狗东西的了吗?”
他继续往里面走,在他刚要迈进堂屋的门槛时,一只手挡在了他面前。
是宋叙跟前一只叫长贵的狗。
“还请景公子待大公子回府再来拜访。”
“本公子若不回呢?”
“还请景公子注意自己身份。”
宋景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说:“你让我注意身份?你什么身份啊?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滚开。”
“你——”
“你什么你,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家主子还不会走路呢。”
“宋景你等着!”
这人说完就跑了出去。
宋景都懒得再理他,对身后的言喜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