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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页)

今天有节大课,所有的男女都会在同一间大教室明德居上课。云琅和沈清歌来的早,进去的时候教室里也没几个人。云琅未作停留,直接往后走。听沈清歌说,这个课讲的是国风文学之类的,她怕自己一会儿睡得过于明显,特意找了个低调的角落坐下。

沈清歌见她撑着头一副要休息的样子,连忙拖住她的肩:“云净初!大早上的你就要睡觉了吗?你怎么每天有那么多觉睡啊?有点年轻人的活力好吗,好吗!”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先前在现代世界的云琅有时也会被相熟的人这样吐槽,说她没有少年人的朝气。对于这点云琅始终不以为然。她比较喜静,几乎一直过着退休的老年生活。这是性格使然。如今她也一点没漏地全带来了这个世界。她的起床气还没消,这会儿困意又上来了,于是自动屏蔽了沈清歌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鸟,瞌上双目,补起觉来。沈清歌拗不过她,又闲不下来,在她身边没坐一会儿就自己跑出去了。

云琅做了个梦。梦里,她戴着耳机,踩着滑板,背后背了一个画板,在一条铺满晚霞的路上悠悠飘过。她靠着路边滑着,垂着的右手被长长的花枝轻轻抚过。路上竟然遇到了照片里才见过的爸爸妈妈。她心情有些微妙的激动起来,但还是一脸淡定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那两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对着她笑了笑,与她擦肩而过,她也没有再回头,但心里的雀跃已经大过了遗憾。拐个弯,滑进了一条小巷。外公坐在门前的梧桐树下跟隔壁王大爷李大爷下着象棋,几个老顽童下得起兴,不时还传来几声争执。外婆一手拖着个木凳,一手拿着把蒲扇从门里走出来,像是要乘凉。云琅开心地叫他们,见外公外婆眼里的惊喜都藏不住,问她这么晚了吃饭没有。云琅说不出话了,只会傻傻地笑。周围很吵,他们的嘴巴又张张合合,云琅还没仔细听,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她。“云琅,云琅…”云琅挣扎着转身,想看清楚来人。

一张模糊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清晰。沈常莞柳叶眉微微蹙着,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云琅迷迷糊糊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沈常莞坐在她斜前方,回首问她:“你没事吧?”

云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见她没事,沈常莞才放心地扭回头去。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很吵。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云琅已经习惯了这些奇异的注视礼和议论声,甚至还能毫不在意地当众伸个懒腰。

这个梦挺好的,见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她已经失去了他们,但能再次见到还是很好啊。这么想想,云琅的起床气都奇迹般消失了。不过她还是一股子懒散劲儿,随意翻开桌前的书,《雅集》。大概讲的是早先的文学诗集,有些诗经的意味,但细看跟诗经又有些差别。看了一会儿,云琅又翻了翻桌边堆着的另外几本,有诗词赋集,还有一本有点厚度的史书。

云琅来了兴致,她还从未好好了解过这个世界。它好像与他们那里的古代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也有一些不同。就像同一时间的平行时空。大体上发展一致,但没准因为哪个转折又会走向不同的未来。

沈清歌领着沈清煜在夫子进门的前脚溜了进来,在她隔壁坐下。

今天授课的夫子大有来头,是当今东篱国的大文学家。他在朝四十余年,当了一辈子太傅。他们这一代的所有王公子弟几乎都是他开蒙的。云琅当然也包括在内,不过她应该算是这位况老夫子的一个败笔了。按况老夫子的话说,她先前是他最不喜的一类学生,自傲狂妄,尾巴翘到天上。后来性子收敛了,却又一问三不知,就是知道她也不说话。怎么逼她都没用,整天低着头,谁的面子都不看。况老夫子就没带过这么难带的学生。后来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对云琅的要求不能太高。她从来不捣乱,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不说话而已,算是个乖学生了。不过今日这云琅倒是比以往更加认真,竟然还看起了书。

云琅这节课过得异常平静。她把那几本书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也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知识。

史书记载,这里是龙渊大陆,总共有四个国家,东篱,西楚,南凤,北昭。这几个国家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了。按理说,朝代都更迭好几十载了,为什么没有吞并现象呢?都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这四个国家分别屹立了几百年,却没有一个亡国的。在一个君主专制的社会,这真的符合常理吗?还有这里和她想象中有很多不一样。虽然也是封建君主专制社会,但却并没有那么严重的男尊女卑观念。更重要的是这个有些平等开放的思想萌芽并没有被扼杀。

还是这史书讲得太少了,重点都是讲东篱国的发展变迁。云琅打算抽个时间去藏书阁找找记载相关史实的书。

中午还是他们四个一起,不过加了个沈常莞。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沈常莞会跟云琅他们走在一起,其实云琅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午的菜又多了五道。云琅吃得心满意足,整个人都心情愉悦。饭后沈清歌死拉着不让她进休憩室,拖着她和沈常莞在小花园里赏风景。要真走起来也要不了太久,她们经过藏书阁,穿过小花园,一路走到了东大门,也就是每天不住皇宫的学生们进出国子监的地方。

大门敞开着,两边各站着一队护卫,正在核对着什么。一眼望过去路上都没有什么闲人。

沈常莞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沈清歌和云琅却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宫外的人对宫里羡慕不已,殊不知宫里的人也渴望能出去看看。

皇宫明令禁止随意出入。就学生来说,每个学生经过东大门都必须出示自己的牌子。那牌子宫里和自家人手一份。是凭证,也是铁证。守门的护卫只认牌子,出了问题拿去宫里校对,若牌子相同,那就得那个牌子的主家承担责任了。是以就算为了自家安危,也没人敢随意做担保。

出宫这个事儿,云琅之前从未想过,今天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外露出的青砖街道,就多看了两眼。不过这一条被清场的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现在更想了解的是整个世界,便转身往回走,打算去藏书阁一趟。

沈常莞见沈清歌还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便拉着她边往回走边小声道“要是前阵子,我指定带你们出去玩儿了,但是最近不行。”

沈清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沈常莞:“听我父亲和兄长说南凤来人了,西楚好像也有些动静,没准过几天也要来了。”

沈清歌一头雾水,“啊?为什么?”

沈常莞:“花宴啊。”

沈清歌更诧异了:“可那不是明年的事儿嘛?今年这年还没过呢,这个时候来也太早了吧?”

眼见云琅都快走远了,沈常莞和沈清歌下意识也加快了步伐。沈常莞道:“圣上今年五十大寿,本来各国就要派人过来参加寿典。又听说钦天监算出今年气候异常,恐有天灾,南凤和东篱隔着天堑山脉,若封了难以及时赶来,即便来了还得来两次。为避免麻烦,就决定提前来了。”还有一点,沈常莞没有说,水云间。

沈清歌了解地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追问道:“那西楚国呢?他们又没有山脉跟我们挡着,怎么也要这么早来?”

“没有山有河啊。要是真有天灾,就也是个麻烦事儿了。南凤西楚都有动静,北昭国也不一定会不会参和进来。届时鱼龙混杂,各国人士提前这么久齐聚,朝堂里要一番布置,江湖中也难免动荡。父亲和兄长提醒我近来不要随意在外走动。”沈常莞正色道。

沈清歌得知了此事的重要性,便不再纠结于此。跟沈常莞一起追云琅去了。

藏书阁。

怪不得说这里是全东篱最好的藏书阁。这占地估计得有上千平,三层楼高。里面的书多到一眼望不到头似的。沈清歌和沈常莞进去时,云琅还卡在门口。找书看书借书都必须出示代表学生或者官职的牌子。云琅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牌子在哪里。还好沈常莞一直随身携带着,那是个通体白色的玉牌,正面刻着肃亲王府,背面是沈常莞,字宛央。

云琅如愿借到了六本书,三本史记,三本游记。沈常莞也借了两本花间集和一本游记。沈清歌觉得自己也要赶上趟,便也拿了两本书,仔细一看,一本兵法,一本话本。

下午的课是乐理,在千音坊。今天来的是柳芊莳,第一大女古琴家。她的古琴堪称一绝,听说有次柳芊莳的琴和曾茯之的萧合奏的一曲《忘归》曾经让天上的鸟忘了飞,溪水里的鱼忘了游。那两人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听客却道此曲只因天上有。只要听过的人无不被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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