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鼠灰色平驳领西装,萨维尔街手工定制的剪裁严丝不苟,完美贴合线条流畅的腰身。
若是之前,她会停下来欣赏女娲毕设。
可如今,知道他有非分之想,这会儿不让她走又是什么意思?
晏知愉嘴唇紧抿,忍无可忍,杏眸瞪直,“狗男人,请自重!”
春雾氤氲插翅难飞
空气瞬息凝滞,围观员工全体目光怔愣。
晏知愉趁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贴着墙壁挤出人群,飞速狂奔进电梯,按下按键直降一楼,她跑出大厅,却被大雨阻挡脚步。
肺腑激烈换气,她拿出手机查找就近宠物医院,时间还早,医院都还没营业。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又没伞,只能抱着小狗蹲在公司门口。
平地与阶梯过界边缘积攒雨水,水面如镜,倒映她发丝凌乱,裙摆沾湿。
阴湿雨天,出卖性的上位规则,连续一周的求职失败,挫败次数累加,叠成一个个薄膜塑料袋捂住她口鼻,憋得她快要窒息。
低头垂望水中狼狈身影,她眼圈湿红。
只不过想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小狗,怎就那么难。
前台和保安见一人一狗瑟缩在门口,好心上前拉她到温暖地方躲雨。
就在这时,公司门口缓缓停落一辆纯黑普尔曼。
司机开门下车,挺着把银狐狸头柄黑伞撑在上方,“您好,谢董请您上车。”
晏知愉认得这辆京市牌照豪车,登时内心悬吊。
她现在对“谢董”二字pdst,转眼看周围,森望的地盘,森望的人,她心一悬,宛如惊弓之鸟跑进雨里。
满空云雨,水汽阴阴,猛雨砸得她难以睁眼。
空气中渗透劝解,呼唤,嘈杂慌乱,她全力奔跑,雨水滴落鞋内,黏湿得难受。
皮鞋落地声越来越密集,乌泱泱的保镖从身后追上来,围成圆圈彻底堵住她的去路。
保镖个个人高马大,她插翅难飞。
一把把刺绣鸢尾花纹的黑伞覆盖在她头顶,风雨就此隔绝。
保镖分出缺口,姓谢的男人从外围穿梭进来,冷白指节缓缓解开西装纽扣。
晏知愉双眸愣大,紧张得四处张望,妄想求助,保镖们却目不斜视,全然不管伞心中央的事。
男人脚步不停,晏知愉无路可退,阻止不了倾身而下的身影,她绝望地拢紧雪糕,闭上眼。
温热气息渐渐压下,双肩覆盖沉重,热感从肩膀蔓延到后背。
陌生体温抽离,强人所难的事并没有发生。
她一点点睁开眼,左右转眸,肩头罩了件男士西装。
男人得体地站在半米开外,上身只剩件白衬衫,衣衫布料厚实,却掩盖不住结实肉感。
他伸出长指探下雪糕鼻息,神色淡漠掀起眼帘,“放心,我很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