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边缘,她努力甩开,他稳步跟上,十字路口,再走下去就对不上打车位置了,她缓下情绪,回头。
谢宴洲珍珠色面颊上纷沓游移叶影,低眸垂视,补充未说完的话:“我要支付小狗的抚养费。”
就这?青草苦涩气息沛沛然注入肺叶,晏知愉稍稍冷静,重新审度女秘书的言语。
单凭橘皮男一面之词就判定一个人的人品,确实不太理智。
可万一姓谢的是坏人,有她的银行账户,以后赖上她怎么办?
另外,她也怕他夺回小狗抚养权,雪糕这么乖,可不能被带坏。
晏知愉想了想,下定决心甩无赖:“雪糕也是我的崽,谢董那么有钱,要不顺便也养我。”
正常男人到这就该知难而退了吧?她内心暗笑自己机智。
“好。”谢宴洲音色温沉,应下她的无理取闹。
啊?这?
晏知愉瞳孔骤然缩了下。
“哔哔——”一辆大众打着闪灯靠边停,司机探头看向她,“尾号668的靓女,是你吗?”
她仿佛见到救兵,急忙应“是”。
话音刚落,就见姓谢那男的拿出两张红钞投进副驾驶,低头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我会送她回去。”
“年轻人搞什么情趣,真的是。”
司机骂骂咧咧收下钱,取消订单,麻溜开走。
没人在意她的幼小心灵吗?晏知愉看傻眼,转眸瞪向罪魁祸首。
谢宴洲神情自若,眼睑耷拉看着她,“谈谈。”
春雾氤氲衣冠禽兽
谈就谈,谁怕谁!车上还有其他女生,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晏知愉对着他鼻息重重“哼”一声,转身走向普尔曼。
瞧着她飞窜的背影,谢宴洲慢悠悠跟上,入座后他直接问她家庭住址。
见她又是一脸惊疑,他再度补充:“送你回家。”
高悬的心轻轻放下,她防着人,只报出街道。
女秘书不知从哪里找来吹风筒,一路上帮她吹干衣裙。
吹风机呼呼响,车内气氛也不至于太冷场。
行车将近5分钟,方才说要谈话的男人却忙不迭敲动手机,全程一言不发。
言语太过虎狼不敢当众说出来吗?晏知愉在心里使劲抹黑。
他不谈她也乐得歇会,抬眸望向女秘书,“您好,请问还有干毛巾吗?”
女秘书见她主动搭话,乐呵呵从应急袋中找出新毛巾递给她。
晏知愉接过来擦她的小托特包,淋过雨,皮包里外均湿。
拉链上挂着的纸板也浑浊了,她小心翼翼擦拭,拿上吹风机吹干。
眼尖看到纸板上写着“走失儿童”信息,女秘书表情凝滞,想问是不是她的孩子,但看身材和年龄又不像,“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