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看她满脸苦大仇深,还一直歪着脖子,担忧地问她:“你落枕了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晏知愉干饭的嘴顿时滞住,渐渐放慢咬合速度,脖子掰直。
“不用,我只是比较喜欢两旁的菜色。”如今她已经谎言信手拈来,淡定地扯出个很朴实的由头。
而对面的男人全程一瞬不瞬都在盯着她,瞧她比平时快三倍的进餐速度,还真怕她噎着。
数人吃完晚餐,短暂休息后就绕到地下室停车场。
晏知愉首次下来,目视配备,她顿时双目愣直。
地上配置已经足够奢华,地下还有两层,一层内置25米恒温泳池和独立影音室,另一层是私人停车场,里面停着几辆古董豪车。
出行人员拆成三批,本是打算开出红旗,迈巴赫和小保姆车。
但中途谢宴洲突兀地挤进小保姆车,多出来的另一位男性就坐谢母那辆。
晏知愉最先进入保姆车,抱着小雪糕坐在常坐的中间位置等两位姐姐。
没想到的是,经纪人和助理进车后就直接躲到后座,而身旁空位却坐下一个狗男人。
“你怎么坐这?”她恶狠狠瞪过去,不满地赶人,“去别辆,这里不欢迎你。”
谢宴洲眉眼低敛,自顾自系好安全带,抬眸吩咐司机:“开车。”
他嗓音淡漠,掷地有声,一下子抢走晏知愉在车上的话语权。
司机也只能照做,而后面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察觉气氛不太妙。
车辆开始缓行,赶不下人,晏知愉索性不吭声,拉开窗帘,头扭向外侧,恍然旁观窗外的世界。
谢宴洲斜睨她的别扭,傍晚余晖照在女孩侧脸,她薄茶色瞳孔在光耀下闪闪发亮,纤长羽睫坠满金粉,脸颊因生气而微鼓。
看来,这气一时半会难消。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怀里的小狗,轻声低头说歉语:“想要什么,我补偿给你。”
晏知愉耳尖微动,不想理他,垂眸看到他薄皮精雕的手在摸她的小狗。
她不客气地甩手拍开,“这位先生,麻烦别乱摸人家的狗!”
爸妈在闹脾气,雪糕却以为他们在玩,顽皮地伸长小舌头舔了舔爸爸的手指。
向来洁癖的男人就此暂时收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湿巾擦手指,消毒完又抬手轻抚小狗的毛发。
“可是,这位女士,您得清楚,我是小狗的主人。”
“不,你不是,别蹭我们雪糕的热度,你家狗叫谢升天,我这只叫晏雪糕。”
晏知愉不止别过头,甚至整个身子倾斜,搂紧雪糕躲在窗边,以防男人再碰她的狗。
男人垂目望着发红的手背,眸底晕开难辨情绪,小兔子好像在床上说过相似的话。
而这次,她是真的要让小狗不认他这个爸爸。
首都机场到了,几人拿着行李下车,这次带的保镖不多,他们尽力自给自足,陆续进入湾流g650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