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路呈星被推着后退了一步,背轻轻撞上门。
乔息用了全部的力气,抓着路呈星的肩踮起脚去吻他。
路呈星如前几次一般仍由乔息胡乱吻着,却并不回应,等着乔息自己离开。
然而不擅长主动的乔息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少年口中的柔软笨拙地勾着路呈星,整个人不断往青年怀里钻。
两人的手臂纠缠着,腿也紧紧靠在一起。
乔息闭着眼,眼睫颤抖着,手胡乱地动了动,一会儿去拉路呈星的大衣外套,一会儿又去解路呈星的衬衫纽扣。
路呈星握住乔息纤细的手腕,静静地看着少年。
乔息睁开眼,泪眼朦胧地对上路呈星的视线。
他知道他在提醒他到此为止。
但乔息只装作看不懂,用力搂住路呈星的脖颈,大腿故意又贴紧了一些。
“哥哥,来做吧。”
路呈星眸色深沉,下一秒便要将乔息推开。
乔息像树袋熊一样往路呈星身上挂,没脸皮地耍着无赖。
“我很乖的。”
因为路呈星没有伸手,乔息只得自己用尽所有力气挂在青年身上,纤细的双腿紧紧环着对方劲瘦的腰。
他故意用脸颊去蹭路呈星紧绷的下颌:“哥哥,你的皮肤好烫。”
路呈星神色冷漠,呼吸却隐隐急促起来。
不仅是路呈星了解乔息,在过去的两百多天中,乔息也足够了解路呈星。
他仰起脸去吻路呈星锋利的下颌线,然后是凸起的喉结,甚至削瘦的锁骨。
路呈星闭了闭眼,像是拼命压抑着内心的猛兽。
但乔息却对危险全然不觉——或者说他是刻意在安全地带外徘徊,固执地要打开野兽的牢笼。
冰凉的小手贴上滚烫的腹肌。
“路呈星。”
乔息说。
“哥哥,我需要你。”
路呈星脑海中紧绷的弦便这样断了。
月光悄悄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一道狭长黯淡的光亮。
这一点点光只延伸到床脚就到了尽头。
黑暗中,少年的哭声细碎,隐忍而痛苦。
他被锁在绵延不绝的愉悦中,可熟悉的人不再温柔,超出了纤细少年从前能承受的界限。
他只能本能地求救,可头脑一片混沌,一边是仿佛时刻要溜走的快乐——他伸手去抓,又被疼痛唤醒。
“不要了……”
“哥哥,我害怕。”
路呈星一只手撑在乔息耳侧,另一只手抓住少年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小手,十指用力扣住。
凌乱的黑发遮住他看不出神情的双眼,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到乔息湿润的睫毛上。
耳畔是乔息细弱的求饶声。
视线里,少年白皙的皮肤都是自己留下的、青紫的痕迹。
从前从不会出现的痕迹。
路呈星的呼吸沉重,发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像冰冷阴暗的凶兽。
他的手紧紧抓着乔息,只要再用力一点,少年纤细的手就会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