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西咬牙切齿地揪住红生的衣襟:“那你怎么不解释,害我白白被他误会了这么多年!”
红生委屈巴巴:“我想着你同他关系那么好,他应该不会生气,没想到,他似乎更生气了”
扶西气鼓鼓地将他放下来:“你自己去解释清楚。”
“扶西,我现在不能说,父亲会打死我的。”红生说话带了点哭腔,“自那天后,石榴便失踪了,我想去找她。”
“不必找了。”怀信不知何时苏醒的,他语调沉闷,容色忧伤。
红生反应过来:“对对对,方才他躺在这里,侧脸被头发掩了大半,我这才认错。”他凑过去,“对啊,你也是鲛人,你认识石榴吗?为什么说不必?我不要听什么仙妖有别。”
怀信艰难地开口:“她死了。”
红生愣住。
“而且死了很久了,连尸骨都没有了。”
“你是她什么人?你胡说!”
怀信叹了口气:“她是我娘。”
红生又愣住,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思考了许久,上前一把握住怀信的双手:“儿子!为父对不起你!”
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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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要和离!
◎还真是我儿子!◎
怀信先是愣了愣,而后极为不屑地一笑,紧咬着牙,从红生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胡说八道,我父母俱是鲛人,你瞎认什么亲?”
他将红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你这样的,我娘才看不上,而且你所言之事,已近三四百年,我不过一百多岁,哪里对得上。”
红生抿抿唇,回撤一步,小声嘟囔:“这也不好说,听闻鲛人怀孕后想何时生产皆由心所愿,说不准她是后头才生下来的。”
怀信听得清清楚楚,他嗤笑一声,望着面前这株十分单纯的枣树,思忖半晌:“神仙,单纯的亲亲嘴,是生不了孩子的。”
红生往前迈了一步:“谁说我们只亲了个嘴。”
扶西奋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探寻的意味,她戳了戳红生,眸色中带着讶异:“看不出来哇,红生。”
红生晃了晃脑袋:“我只是看着傻了点,但石榴说了,这叫单纯,是世间最美好的品质。”
怀信偏过头,悄声道:“什么单纯,就是傻,好骗罢了。”
程衣此刻默不作声,正仔仔细细地打量二人容貌,片刻过后,她纠结了会儿仍决定开口:“可是你们,长得确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扶西窜上去,一把握住红生的脸蛋左右翻看,又滑过去,不顾怀信大睁的双眼,重重扼住他下巴,上下扫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