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这俩只觉眼疼。原先这位体娇多病的沈大公子就够让人头疼了,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哪知道还娶来这么一位在娘家一路丰功伟绩的少奶奶!
虽然不知道这少奶奶从中是否发挥了作用,但一看他们俩就是一个鼻孔出气,这对于沈太尉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陆珈一听这话,赶紧又爬回沈轻舟旁边:“这该怎么办?父亲不会打你吧?”
沈轻舟知道易先生在沈家的地位,一般情况下哪里需要他亲自来请人?
他不但来了,而且还这么着急忙活,看来沈太尉的反应的确有点严重。
但这事他怎么可能提前说?
说了根本就办不成。
在抗击严家一事上,他曾经试探过沈博态度多次,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绝不回应。
这次要不是他在这节骨眼上上折子请调军饷,皇帝怎么可能会向内阁施压?不施压,严颂又怎么会被绊在内阁?
这当口,分散严家父子,也是成功关键之一。
“不怕,”沈轻舟拍拍她的手站起来,“我能应付。你的扇面等我回来再画。”
说完走了出去。
陆珈看了看手上空白的扇面,把桌面上的画笔随便拢了拢,然后也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沈太尉坐在书房里,正看哪哪都不顺眼,家丁给他沏来的茶,都已经换过了三茬。
他心里郁闷。
一大早衙门里例行集议,说的是东南沿海的战事。战事顺利,这是好事,老将军们提出来增拨军饷,相助东南将士加大力度打击倭寇,这也是好事。他作为太尉,又作为兵部尚书,没有理由反对。
可刚把折子递上去,就传来了程文惠递交证据入宫,接着皇帝在宫里把柳政给踹了的消息!
严家在河运上的猫腻沈博能不知道吗?
这事儿沾不得!
这当口跟皇帝要钱,那不等于催着皇帝严审周胜与柳家吗?不也等于是逼着严家吐钱填坑吗?
说白了,这就是得罪严家的事!
他也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几位老将军还不至于让那小子完全收买,一轮轮问下来,背地里怎么回事,他还能不清楚?
这家伙!
净坑爹的货!
“父亲。”
沈轻舟走进门来,就见他爹皱巴着一张脸坐在书案后,身上还穿着官服,他情不自禁把声音放低,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不知父亲寻儿子何事?”
沈博拍着桌子:“你还敢问?兵部的事情你都敢撺掇了,朝中将领都唯你之命是从,你简直胆大包天!”
沈轻舟站得笔直:“不知父亲所指何事?请恕儿子听不懂。”
“听不懂?”沈博目光深深,沉下气息,“若是真不懂,那户部的差事也不必干了,留在家将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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