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说,害得我误会。”孔衔枝闻言,依依不舍地将手腕递过去,“你不觉得这白绸系在我手腕上更好看吗?干脆送我得了。”
玉兰衡没说话,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白日做梦”这四个大字。
指尖一点,那系在孔衔枝手腕上的白绸瞬间松开,慢慢悠悠晃悠到玉兰衡手中。
也就是在接触到玉兰衡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点红光残影般从白绸中冲出,迅速缠绕至玉兰衡手腕。在二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截红绳便紧紧连住二人,中间只余半臂长的距离。
“你又干了什么!”玉兰衡第一反应便是质问孔衔枝。
但这一次,雀雀大呼冤枉。
“真不是你?”银灰色的眼中满是狐疑和不信任。
孔衔枝并指发誓,“我发誓,真不是我,虽然将手搭在你手心和偷偷挠你手心都是我故意的,但是这次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果然。
玉兰衡瞪他。
他刚刚果然是故意的。
并指为剑,妖力化作利刃,直直冲着那红绳割下。但奇怪的是,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灵力波动,且古朴无华的红绳,竟生生抗住了玉兰衡的攻势。
不,确切的说,是那锋利攻击落在红绳上,却像是水一般温柔。
孔衔枝面上流露出一丝古怪,“你不行?”
“再多说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玉兰衡冷笑,双眸落在那顽固红绳上,用足了十成十的妖力化为刀刃再度割下。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被说不行,就算是清冷出尘的狐仙也一样。
妖力震荡而出的气流汹涌,搅动地二人衣袍翻卷。就连扒在孔衔枝肩头的安明,都被这气流吹得兔毛乱飞,三瓣嘴都咧了开来。
但,那红绳依旧不动如山,只轻轻摇摆,像是微风吹拂过一般。
“实在不行,算了吧。”孔衔枝半眯着眼,翠眸被这狂风吹得眼含泪光。
“呵。”玉兰衡怒极反笑,反手便是银白狐火炸开,狠狠拍在那红绳之上。
他就不信了,这一根破绳子还能扛得住狐火!
可,它就是抗住了。
随着一道耀目红芒,红绳骤然爆发,竟将方才收到的伤害尽数反弹。力道之大,让孔衔枝和玉兰衡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不过,只一瞬,那红绳被拉扯到绷直后迅速回弹,又将二人扯了回来。
“哎呦!”
安明大叫一声,爪子终于勾不住孔衔枝的衣服,张牙舞爪地就掉了下去。
一截白绸赶上并捆住安明,将它摇摇晃晃地坠在空中,安明险些吓破了胆,豆豆眼惊恐地朝上看,却见一绿一白两道身影相拥在一起。
我叔和孔衔枝抱在一起?
安明豆豆眼眨了眨。
我那个高冷洁癖的狐仙叔叔和那个臭流氓花孔雀抱在一起?!
在安明惊恐震惊的目光中,孔衔枝伸出手,那节断了的衣袖遮不住他白花花的小臂。那白的刺眼的手臂在安明的注视下,拉起玉兰衡的一只手,就这么水灵灵的搭在了那被翠色腰封包裹的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