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吃醋啊?”
而回答他的,是玉兰衡缓步走近他跨坐的那段墙头,一撩衣摆,作势要踹。
“等等!”孔衔枝大喊一声,“我逗你玩儿呢!其实这紫金冠是我父亲送的生辰礼物!”
说着,他双手大张,死死抱住院墙,快速道:“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的,挑了好久呢,你不能这么对我!”
银白皂靴点在墙面上,玉兰衡面色不变,充耳不闻。
“你如果踹倒了墙,我就要扑到你怀里了!”孔衔枝见软化不行,索性直接低头冲下面的大美狐眨眼,“你要接住我哦。”
说罢,身子一歪,非常丝滑地从院墙上滑了下来,整个操作速度极快。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玉兰衡接住自己,但如果他不接
孔衔枝余光一扫,看见本来安稳站在棚屋下的驺吾抬起蹄子一脚踹断了那烂木桩。而后拔足狂奔,直冲自己而来。
心机满满的雀雀勾唇,就算男人靠不住,儿子也是贴心的!
可以安心闭眼了呢!
马蹄子在地上极速暂停,胡乱划拉,划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驺吾鸣叫一声,马尾一甩扭头就走,果断回到了熟悉的棚屋下。
驺吾:用不到我啦~
冷冷的清香将孔衔枝笼罩,当闭上眼时,其他的感官便格外突出了。
孔衔枝鼻尖微动,轻嗅着宛如鸟类诱捕器一般的清香,整个人都放松了些。
他还闭着眼,只是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格外活泼。
玉兰衡垂眸看他,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向前踏出这一步,会选择去接住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过于安静,安静到孔衔枝都渐渐僵硬起来。
这人什么意思?雀雀的眼珠子疯狂乱转,既不放开自己,又不干脆搂的更紧些,现在这个姿势也太累鸟了!
这样想着,他悄咪咪掀开了一些右眼眼皮,结果正对上玉兰衡那双幽深的双眼,那银色像是天边孤冷的月,蕴含着无边寂寥。
孔衔枝看得有些呆了,双眼也无意识睁开与其相对。月亮一般的双眸带着潮汐的力量,如同漩涡般摄人心魂。
这是孔衔枝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他是一只狐狸。
整个妖族,论起诱惑力来,无人可与狐族一较高下。即便清冷如玉兰衡,也难掩其引诱的能力。
下意识的,双手顺着衣服缓缓上攀,直到攀上了肩膀,勾住了脖子。
孔衔枝喉结滚动,眼中颇有几分迷离。他双手用力,将自己一点点送上去,也将自己的唇一点点送上去。
而在这过程中,玉兰衡的不为所动便是最大的默许,甚至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漆黑的夜色里,驺吾抬起左前蹄捂在眼前,但那黑黝黝的大眼睛还是偷偷地从马蹄下方窥探,激动的心情已然将罪妖录属于它的那一页上画满了爱心,对罪妖录造成了眼中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