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想说什么。”孔衔枝松开他的衣领,双手环抱斜眼看他,嘴巴撅地能挂油壶,“你这女子的发髻梳地真好,平时没少给红颜知己梳发髻吧。”
原来如此。
玉兰衡轻笑一声,声如冷泉般清冽。
“笑什么。”孔衔枝恨恨道:“日后跟了我,可不许沾花惹草,朝三暮四!”
天杀的,一想到这大美狐之前抱着别人亲、抱着别人摸甚至雀雀直接原地开始七窍生烟。
想想他就来气!!!
“你自幼被两位父亲养大,想来,是没有为母亲梳过头发。”玉兰衡敛眸,藏去眼中一丝哀伤,“此发髻,便是当年我为我母亲梳的。”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一个发髻。至此之后,也是唯一一个他会梳的女子发髻了。
孔衔枝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眼中浮现懊恼。他想了想,上前抬手就要去摸玉兰衡。
“又想干什么。”
玉兰衡已经被他那些突然的袭击弄得十分警惕,那手离他还有半臂长时便将其抓住。在这场交锋中,心底刚刚浮现的悲伤立刻被压了下去,满眼都是眼前随时要作妖的雀雀。
孔衔枝露出一个坏笑,义正严词道:“帮你呀!”
对上玉兰衡狐疑的目光,孔衔枝指了指他的喉结道:“哪儿有姑娘有这么大个喉结的?我帮你遮起来而已,你不会以为我要摸你吧?”
他故作惊讶地谴责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全天下都没有比我更加正直的雀了!”
一派胡言。
玉兰衡心中反驳,手却松了开来,昂首道:“你要如何。”
孔衔枝笑眯眯地抽出一条玉兰衡颇为眼熟的东西来,那是孔衔枝之前头上的发带,翠绿色的发带上有金线绣出流风游云,其上镶嵌着数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将发带对折了几次,而后便将其变成了一条颈圈,最大的那颗红宝石正正好点缀在中央。
“抬头。”
孔衔枝上前,手持颈圈环绕住玉兰衡的脖子,指尖从肌肤上划过,带出一片淡淡的红痕。
玉兰衡微抬着下巴,眼睛向下,正好看见孔衔枝颤动的睫毛。跟主人一样,十分不安分。
而再向下,便是那水润的红唇,一见到它,玉兰衡便觉得自己从嘴角到脸颊,都像是被羽毛滑过一般,痒得厉害。
喉结滚动,喉咙也开始发痒。
“别动。”孔衔枝现在倒是专心,这颈圈的原身毕竟是发带,没有那么宽,即使叠了几重后也很难控制。
“你喉结一滚,我刚刚找到的位置又白费了。”
玉兰衡感到一丝尴尬,他收回目光,将自己的视线放空,以此来平复自己古怪的心情和感觉。
折腾了好半响,孔衔枝才找到了这颈圈的最佳佩戴方式。四道窄圈束在修长的脖颈上,高低交叉,而那颗红宝石正正好地被固定在喉结上。
孔衔枝拆了紫金冠,将其上的一枚小金饰坠在红宝石下,那小金饰是片羽毛的形状,随着玉兰衡的走动或者说话,那金饰便跟着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