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嘴唇颤抖,双目无神地流泪:“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这样发展。
青鸟道:“公主,我去江家问问。”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荣宸宸给郁禾倒了杯水,猜测道:“这件事会不会跟段家有关?上回段二小姐的婚事被搅黄了,会不会是她怀恨在心,对段雨瓷报复?”
“对!一定是段家!”彩鸾立即附和。
郁禾懵懂着,心里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通。
过了好一会,青鸟回来了,神色凝重:“公主,江三郎说是收到了公主派去的人临时通知,改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才未曾赴约。”
一盆凉水把郁禾浇的浑身凉透,她打了个冷颤。
“好歹毒!”荣宸宸气得脸色涨红,抬眼见青鸟神色躲闪,眉心一拧,“发生了何事?”
青鸟小心翼翼道:“已经有人在酒楼议论这件事了,矛头都指向了公主,说是公主因妒恨下毒手。”
彩鸾跳脚:“他们胡说八道!我立刻让公主府典军来封了酒楼!”
“不可莽撞!”荣宸宸出声制止,“大张旗鼓地闹大了,就不可收拾了,不管是郁禾,还是段雨瓷,若是段雨瓷的清白当真被口水毁了,那她如何嫁人?到时候”她猛地打住了话头连忙去看郁禾。
见她还是和方才一样苍白的脸,只是眼睛闪动了一下,这么热的天,她的手是冰冷的。
————
郁禾回了裴府,坐回房中,一坐就是残月星疏。
她知道裴聿泽在府里,在凭春小院,听说段雨瓷缓过来了,只是这次发病比之前惊险,大夫说是心情郁结所致。
青鸟换了好几盏茶,郁禾都放着凉了。
段雨瓷在酒楼被欺辱一事,传的很快,就像是有预谋一样,府里也知晓了,但很快传言的几个丫鬟被胡茗璋揪住,查清了传闻源头,杀鸡儆猴,以雷霆手段将人发卖了。
这件事再也没有传开。
郁禾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裴聿泽。
院里传来了请安的声音,她三魂归位一般腾地站了起来,匆匆走出了房,踏入月下,正与裴聿泽撞个正着。
她的脸色很不好,像是瓷娃娃,轻轻碰一下就要碎了,裴聿泽拧眉。
“你信不信我?”郁禾找回自己的声音,轻颤颤地问他。
裴聿泽看着她半晌,淡声道:“早些休息。”说完,他朝原来的房间走去。
自从他们欢好后,他再未睡过那间房,今晚,他又去了。
郁禾急跑两步,拦在他身前,固执地问他:“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