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面清洗好之后,阿琳把流血的地方用纱布仔细包住。
“淤伤,体表无创口,皮肤下有淤血形成肿块,可自愈。”
“嗯?你们还有制痂酊,我还在愁这么大面积的擦伤怎么办呢。”
“以防万一,我给你上个板子,简单固定,你不能乱动,最近不能沾水。”现在也没法照片子,就算是骨折,也是靠她根据经验判断的。
等她弄好之后,就见了周围的人亮晶晶看着她的眼神。
“阿琳姐姐,你可真厉害!”张思彤最先鼓掌,还不忘照着阿琳交代的,和其他人一起把邢玉抬进去。
阿琳做医生这么多年,还很少见到这么多这么直白崇拜的眼神,她有些难为情。
“没有,这都是最基本的,我都做惯了,我还挺意外呢,你们这里什么都不缺,我才进行的这么顺利,没那些药,我也很难办的。”
这是实话,在这待了这一个月,跟待在乡下一样,楼上楼下也去逛过,还真没注意他们药物这么完备。
“那是小宁专门设置的医务室,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小伤小病的也可以自行取药。”罗桂娟给她解释着。
“小宁?你们不是叫她宁小姐吗?”阿琳之前也是跟着这么叫的。
康雪梅哈哈哈一笑:“咱们正常人哪儿那么叫啊,之前那样不是因为不熟嘛!”
大家都会心一笑。
“好啊,我要给宁姐姐告状,你们在背后开她玩笑哈哈哈……”
“告状!告状!”
而此时的宁萝在做什么呢?
聂祥与现状
“你觉得,每天种种菜、养养猪的日子不好吗——聂叔?”
宁萝趴在栏杆上,只是毓秀湖周边最高的小山,山上的这个亭子只损坏了一点,从这里可以将整个毓秀湖尽收眼底,还能远远看见大楼。
湖面的冰已经完全化了,微波起伏,群树发新芽,依稀传来几声鸟叫。
聂祥抬着头,眼神微微闪动,随即恢复正常。
“你不喜欢种花吗?你喜欢看花被毁掉?”宁萝把手背在身后,小步小步地在亭子里转悠。
聂祥还是不说话,或者说,他不能说话,稍微一张嘴,只能看到一个黑洞。
舌头是被生生拔掉的啊。
“聂叔,你的字写的很好呢,告诉我,他们是谁,今天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宁萝没有坐下,这亭子里还脏脏的,没有可以入座的地方。
聂祥抬起头,露出那双一贯平和的双眼,这个人年龄跟王爱军差不多大了吧,身上的风霜感很重,只是他平常不说话,也不起眼,只喜欢侍弄花草植物。
“给我?我以为你会宁死不屈,守口如瓶。”实在是他们大楼的人太少了,排查起内鬼来,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