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何,昨夜一场壮行酒,喝得她伤口直接恶化,整个人的情况也跟着急转直下。
不得已,喻缘只能把人带上。
不然,雪青姝又要像当初离开囚妖阁时那样,一连三天不换药,直到伤口溃烂,和白纱黏在一起。
“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了什么吗?”喻缘固定好最后一层白纱,抬眸问雪青姝。
雪青姝揉着太阳穴,幽幽对上喻缘的眼,沉默。
喻缘见此,以为雪青姝还记得,正要说:“都是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
结果,雪青姝阖眸,继续揉着太阳穴,声音平静道:“酒喝得有点多,忘了。”
喻缘抿唇,帮雪青姝拉好衣服,起身,将手里脏污的衣裙丢进矮几上的铜盆里,准备拿出去洗。
但雪青姝又把她喊住:“昨夜是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忘记的吗?”
喻缘脚下一顿,背对雪青姝:“没有。”
雪青姝睁开眼,看向喻缘背影:“真没有?”
喻缘语气坚定:“真没有。”
雪青姝眸底划过一瞬戏谑:“如果有呢?”
喻缘:“没有如果。”
雪青姝不问了,因为她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喻缘也听见了。
她忙折回床边,将铜盆藏到床下,又用清洁术将二人身上的血腥味除了个干净。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喻言站在门外,朝里面道:“姐姐,师尊,有人突然上仙舟,秦北陆已经将她控制住了,你们要不要来看看?”
有人?喻缘看坐在床榻上、没有动作的雪青姝的一眼,去开了门。
“带我去见见。”喻缘道。
喻言往房间里瞥了眼,问:“师尊不去吗?”
喻缘将门合上:“她不去。”
“哦,知道了。”喻言没多问,领着喻缘就去了舟首。
舟首,秦北陆手下按着一个陌生少女。
少女一双眼睛很大,水汪汪地看向远远过来的姐妹俩,喊道:“二位少宗主,我是合欢宗席孟皎,宗里派来接应几位的,当真不是恶人。”
她喊着,身上挂满的银饰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叮当作响。
喻缘停在她面前,问:“你如何证明你是合欢宗的人?”
“这个嘛”,席孟皎想了下,侧过身,露出腰间一块令牌,“这是我合欢宗的身份令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喻缘没去看,只是道:“身份令牌可以偷,可以抢,可以买,你如何证明你这身份令牌就是你的。”
席孟皎:……
谁家正经人干这些勾当?!
她敛眸沉默,扎成一束束小辫的头发垂落在胸前。
许久,她像是想到什么,倏然抬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
席孟皎把腰侧到另一边,露出储物袋,“里面有我此行来接你们去合欢宗的任务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