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丝丝缕缕的心动让梁喜不觉脸颊发热,她按下车窗,晚风吹进来,闻到些许香甜。
决定去老王工作室之后,梁喜买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
那边租的房子还有一个月到期,她告诉房东阿姨不续了,打算过去把东西处理一下,有些需要寄回化城。
早上路崇宁起床的时候梁喜已经收拾好了,在门口换鞋。
自从梁辰义去世,梁喜还是第一次打扮自己,之前每日都是素颜,今天不但化了神清气爽的妆,还穿了新衣服。
“这么早去哪?”
梁喜闻声抬头,路崇宁站在洗手间门口,睡眼朦胧地看着她,睡裤腰绳松散,感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拽掉。
梁喜把鞋提上,“出门一趟,过几天回。”
路崇宁瞬间清醒,梁喜说完便开门出去,不给他再问的机会。
“我送”
这半句被关在门里。
梁喜提着行李箱下楼,不明原因的紧张让她在单元门关上那一刻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直到有人要进门她才回过神,抓紧往机场赶。
“喜喜!”
声音从头顶落下,梁喜转头向上。
路崇宁趴在窗边,手伸出来,指尖夹了根烟,刚点的。
“到了给我电话。”他说。
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梁喜摆摆手,拉着行李箱走得头也不回。
她一边为自己能留下而高兴,一边又有些失落,如果路崇宁心里早已没了她,那留下毫无意义两种情绪反复横跳,让她陷入一种焦灼的沉默,患得患失,不知道在这场短暂的告别中该和路崇宁说些什么。
或者,她故意不说清楚。
别让我分心。
北京比化城热一些,梁喜从机场出来把衬衫脱掉,胳膊上的薄汗被风一吹带来丝丝清凉,但这清凉无比短暂,很快又被热气包裹,像沉浸温吞的泳池中,窒息难捱,直到进入地铁车厢,充足的冷气救她一命,也救了很多人。
“到了吗?”
这是手机开机后进来的第四条信息。
前三条来自崔影,这一条来自信航。
紧接着他又发来,“崇宁跟我说你要出门几天,不会去北京了吧?”
梁喜有点怀疑信航是不是被路崇宁“利用”了,她想想,回信息过去:“和小情人儿约会。”
信航发给她一个“炸弹”,又说:“崔影已经告诉我了,你根本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