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敦厚而有力量,问道:“你还好吗?”
十七岁的她看穿警服的一众来人,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段灼】:我记得你当时的主治医师和他是夫妻关系,之后他也来看过你一两次
这个倒也有些印象。
那会儿段灼正处于间隔年,在中国停留了整整一年,简单来说就是比较闲,能经常和温响一起来病房探望她。
有段灼在,温念也能更放心些。
【段灼】:她已经不在那里任职了。
今晚第三个猝不及防。
【温念】:是……?
【段灼】:不清楚,但我在医生名单上没找到她。也不太可能是跳槽,其他医院的就职名单上也没有她。
温念心沉了下去。
【段灼】:江迟月很有责任心,想东西很细致
【温念】:她对其他人也很好
两人没能讨论出江迟月的行为动机,最终决定,先观察为主。
断断续续经过三个怪谈世界,现实中却没过几天。
温念叹口气,借着床头小夜灯的亮,翻开摆在柜旁的日记本。
【今天老师让我们画妈妈,我认真画了好久,但他还是生气了,说我不是个好孩子,不该把妈妈画成那样的……】
底下附着一张用胶水黏着折起的纸,拆开后,画面上是一排整齐的栅栏,像牙齿一样紧密排列着,全画只有这里没有上色。
梳着长发的女人躺倒在褐红色的泥土上,背景的粉被用彩色铅笔描得太重,看着有些压抑。
“妈妈。”温念轻声道。
这只是一副简笔画而已。
毕竟,她从没见过父母。
第二日一早,温念准时准点到了客厅中央。
温响闭眼靠坐在沙发上,听见她过来的脚步声,便问道:“现在客厅里有几个人?”
“两个。”温念扫向茶几上放着的热水和药片。
靠近阳台的地板上,两只影子被拉得阳光拉得极长。
“是三婶他们么?”
温念扭开收音机,听着唱戏声渐渐大了起来,才回答道:“是啊,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你要走了。”温响睁眼,看向温念肩上的背包肩带淡淡道。
“去接宋星。”
温念抵达机场时,宋星已经坐在街边,横屏拿着手机玩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