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明显迟疑了,接着轻轻摇头。
“我只知道成亲晚上要洞房。”
小哥儿认真道:“我不会,不过……我都听你的。”
钟深吸一口气。
他喉结滚动,泄似的侧过头去,用牙关含住小哥儿的耳垂磨了几下。
苏乙整个人因此躺得笔直,他说不清此刻的感觉,心口仿佛也和嘴唇、耳垂一样阵阵麻。
如同避光喜暗的小鱼,他遵从本能,想要躲进钟圈出的一方阴影当中。
钟终于松了口,在他耳边低声道:“咱们试一试,如果你不舒服,我就停下。”
听起来有些惹人害怕,苏乙想不到和钟做什么事会令自己不舒服。
“我不怕的。”
他笨拙地仰起脸,想了想,学着钟的样子,在对方的下巴上柔柔亲了一下。
今夜的一切本该顺理成章,奈何事情还真如钟所想,并没有那么顺利,小哥儿太瘦弱了,他都担心自己手上力气大一些,会压坏那细弱的骨头。
苏乙根本不是觉得不舒服就会说出来的性子,哪怕钟的指尖拂过他的眼角,分明沾到了烫手的泪花,他也仍然一声不吭,任由钟动作。
这么下去,撇开受伤的可能,钟也不想苏乙日后对此事生出惧怕。
他慢慢停下了动作,用手指替小哥儿擦过眼泪。
苏乙吸了吸鼻子,“结束了么?”
钟躺下身,把他揽入怀中,同小哥儿解释。
“其实这还不算开始……”
苏乙听傻了,刚刚他觉得好疼,以为熬过就算是洞房了,没想到居然还不算开始。
眼前人震惊的模样没逃过钟的眼睛,后者更加不舍得今晚继续,他想不如慢慢来,等着去乡里买本画册子什么的,让小夫郎开了窍再说。
他也该学点花样,不能总在这埋头蛮干,半点趣味都无。
但是箭在弦上,今晚如果什么都不做,自己怕是就要跳进海里洗个海水澡了。
钟往前凑了凑,把下巴搁在夫郎的肩膀上,语气破天荒的有些黏糊。
“阿乙,你帮帮我好不好?”
……
深夜。
弦月当空挂,像个被啃了一半的白米饼。
周遭已完全安静下来,静到苏乙能听到自己杂乱的呼吸。
钟不在身边,他有些徒劳地用一条布单遮住身体,还没从方才与钟所做的事里回过神来。
没过多久,钟从舱外回来。
他同样打着赤膊,下面只穿一条短裤,手里端着一盆水,旁边还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巾。
“起来擦擦身。”
苏乙红着脸,裹着布单不敢扯下,钟善解人意道:“那我转过去,你擦好再叫我。”
说罢他果然背过了身,还往前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