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是关上了,初柠盯着门板上发呆。
陆寒砚绷着脸,挡住她视线。
初柠没抬头,也不低头,就盯着面前深蓝西装裤,裤管笔挺,隐约显现腿部轮廓,修长有力。
她在心里飞速计算,手机不巧被抓个正着,修手机的解释,蒙鬼都不信。早上的招数都拆穿了,现在继续演,也没意义。
而外面黑诊所,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沈黎川的人暴露出来。
她现在待在这房子里太被动,徐徐图之就是等死,但冒进只会暴露她意图,激怒陆寒砚。
想来想去,想不到一个好主意。
初柠整个人都深感疲倦,那种从内向外的累,让她干脆不想了。
反正王姨都过关了。
初柠起身,越过陆寒砚,晃晃悠悠回主卧,瘫在沙发上摆烂。
陆寒砚迟一步进来,“联系了谁?白瑛还是沈黎川?”
初柠瞥他一眼。
一时间只感觉更累,被一个神经病,用一个傻逼问题纠缠四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还要熬多久?
跟王姨搭台演戏,默契有趣,单独对上他,连一句敷衍都懒得演。
陆寒砚唇抿成一条线。
初柠明白这是脾气到顶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寒砚虽然坦白也不宽,但抗拒绝对超从严,她吁气,“白瑛。”
陆寒砚冷着脸,将她拽起来,逼她正经起来,“联系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