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因害怕而轻轻扇动,犹如蝴蝶美丽的翅膀,随时可以在男人心尖掀起飓风。
刘春军用蛊惑的声音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他就要去抓舒采的手,想让她摸摸他刚买的定制款皮带。
舒采敏捷躲开,并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今天是公司团建,楼上楼下全是同事。我劝你自重,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大学生细皮嫩肉的手,打起来就是带劲,舒服。”刘春军摸着被打肿的脸,眼神愈发兴奋,像被打爽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让你摸皮带,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舒采一边应付他,一边用余光规划逃跑路线,“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刘春军嘿嘿两声,“你不喜欢我,平时为什么要冲我笑?还送我新水杯,让我每次喝水的时候都能想起你。”
舒采:“有病。”
打翻了他的水杯在先,她送一个新水杯只是为了赔礼道歉,根本没有多余心思。
至于冲他笑,她还对公司门口那两石狮子笑呢,她对着他哭才不正常。
怪不得品牌公关部女员工离职率高,想来刘春军没少下手。
舒采想跑,被力气更大的刘春军一把拉了回去。不过短短一秒,她就被彻底禁锢在角落,失去活动空间。
她大声叫喊,希望能吸引来其他同事的注意。
团建气氛正值高点,音乐声浪充斥耳膜。
她制造出的这点动静如同隔靴搔痒,一点不顶用。
奋力挣扎间,只见刘春军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高大身影,下一瞬,刘春军便被狠狠掼到地上。
“啊——”
痛,太痛了。
刘春军不停地叫唤。
孟况神色漠然地走上前,用脚踩住刘春军的喉咙,像神明俯视蝼蚁,居高临下道:“她都不肯答应我的追求,能看上你?”
舒采:“……”
刘春军:“!”
他从高层那里听到过一点风声,孟况进公司,走的不是正常招聘流程,是董事会发话,让他空降入职的。
孟况的学历背景和个人工作能力出色,从各方面考量都担得起法务一职,所以同事们并未察觉他的不同。
但刘春军心里有数,孟况作为孟存生的弟弟,不可能一辈子在公司当法务,大概率“体验”完生活,就会进入管理层,或者回家继承家业。
而他刘春军,只是一个品牌公关部的小领导,靠高层脸色吃饭,和拥有优越家世背景的孟况天差地别,没有任何可比性。
舒采连孟况都看不上!
刘春军死心,看来是他多想了,舒采对他不可能有旖旎的心思。
最关键的是,就算有,借他八百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抢孟况这公子哥看上的人啊。
刘春军颓丧之际,孟况俯身,轻笑一声,对刘春军道:“喂,看着我。”
见刘春军痛到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注意力随之转到自己脸上,孟况满意了,问:“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