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严会将人带到他们跟前,季澜三五步过去掀开对方头上的帽子。
仅是那么两秒钟,她内心的煎熬难以用言语形容。
害怕是季显,又担心不是季显。
“是你?”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这多种可能里的性别都是男性。
却没想到。。。。。。。。。。。。。。。
“难为你还记得我,”女人狭长的眸子泛着死气,紧盯着季澜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我跟你无冤无仇,”季澜擒住她的衣领,怒狠狠的将人拉到自己跟前。
舒洁嗤笑了声:“你好意思说无冤无仇?季澜,若非是你,季家怎会到现如今的田地?我本想过平常的普通日子,可你不依,非得压着邓宜不放。”
“你早放了,我带着人远走高飞,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
带着人远走高飞?
季澜想起什么?
越过舒洁,狂奔着朝别墅去。
一行人跟在身后,看着她仓皇着一间间的推开别墅房门。
最终在地下室的酒窖前,停住脚步。
屋子里血腥一片。
有人走到门口没忍住干呕了声。
季澜望着被吊在屋顶上的人,吓得手脚抖,蹒跚着走过去。
双手无措的在空中来回移动不知从何下手。
良久,哽咽声响起:“季显。。。。。。。。。。。”
“是不是她弄的?是不是舒洁弄的?”撕心裂肺的质问声响起,季澜近乎咆哮着开口:“我杀了她。”
震耳欲聋的喊声在酒窖里回荡着,浑身是血的季显哑着粗粝的嗓子喃喃开口:“澜澜?”
“是我,是我,我在,我在,你怎么样?”季澜蹲下去身子捧起季显伤痕交错的脸面。
泪如雨下的哽咽着将人搂进怀里。
徐影跟陈松阳赶进来看见这一幕时,忍着喉间的恶心硬生生移开了目光。
他浑身是血,被人挑断了脚筋吊在空中。
大腿上钉着钉子,扎进穴位,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腿往下面的盆里流。。。。。。。。。。。。
残忍无情的手法让人不寒而栗。
“季显。。。。。。。。。哇。。。。。。。。。。”恸哭声从密布的地下室传来,宛如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谁也不敢动他。
直至救护车和医生来。
他被取下来时,惨叫声响彻别墅,惊飞了停在屋外枝头的鸟儿。。。。。。。。。。。。。
。。。。。。。。。。。。。
“舒洁,我杀了你!”
救护车呼啸而去,季澜随手折了一根院子外的树枝,朝着被绑着的舒洁而去。
想也不想,拿着树枝狠狠的扎进她的大腿里。
惨叫声响起的瞬间,是舒洁几近癫狂声响:“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季显也成了废人一个,他为了你,东躲西藏的跟只过街老鼠似的,我让他跟我走,他都不愿意。”
“季澜,要不是他护着你,也不会被我折磨成这样,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你为什么不死?五年前你为什么不死?我活埋你的时候明明把你打晕了啊!你怎么还能爬出来。”
季澜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替老太太干那些肮脏事。”
“是我又能怎样?我只想要季显,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