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没错没错!比如我刚刚的反弹球,嘿嘿!”
方才木兔光太郎在准备姿势不充分,觉得扣球一定会被封杀时,故意将球打在拦网球员手上,等球反弹回来,重新调整攻势,扣杀成功。
只要冷静下来,就能找到战斗的方法。再次跳起的日向翔阳在空中面对着同样的拦网想道。
眼睛看得很清楚,仿佛有一束光打在拦网球员的指尖,日向翔阳瞄准赤苇京治的手指,将排球向上打去。
排球碰到赤苇京治的指尖后弹出界外,一个漂亮的拦网出界!
岛崎和也的蓝眸刷的一下亮了,日向翔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也前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日向,好厉害。”岛崎和也真心地夸赞道,在完全不了解拦网出界的情况下打出这么惊艳的一球。
被超级厉害的大前辈夸奖了!日向翔阳的脸刷地红了,右手揉着自己的橙发,腼腆地冲岛崎和也笑了笑。
几轮比赛过后,月岛萤抵不住心里的疑惑,出声问道,“黑尾学长,为什么要教我?”刚刚黑尾铁朗给他讲了不少拦网技巧。
“我是因为想重现垃圾场决战,这是我们教练的夙愿,他不知道还能带我们多久了……”黑尾铁朗回忆起猫又教练有些落寞的身影。
“那岛崎学长,来这里陪日向翔阳做基础练习,不觉得耽误时间吗?”得到黑尾铁朗的回答后,月岛萤转头询问岛崎和也。
“没有啊,和日向一起打球很开心,而且比赛当然是对手越强越有趣。”打赢之后,那种兴奋感与成就感也是翻倍的。
“就像对着地里的菜苗浇水施肥,告诉他们要好好长大,然后等成熟之后好一口吃掉的感觉,可怕——”黑尾铁朗的褐瞳侧看着岛崎和也,拉长了尾音,用夸张的语气比喻,像一只审视人类的大猫。
岛崎和也先是一愣,继而觉得黑尾铁朗的形容很有意思,不自觉地笑了,漂亮的蓝眸弯了弯。这次愣神的反倒是黑尾铁朗了。
这时夜久卫辅和灰羽列夫走了进来,众人打了一会儿四对四。自由练习赛没有那么多规矩,打着打着,他们就开始互换队友,其他人也好奇地跑过来试试岛崎和也的托球。
“真神奇!”木兔光太郎将右手举到眼前晃了晃,回忆着刚才球停在手中的触感,转身向着赤苇京治喊道,“赤苇!我也想要这种球!”
赤苇京治无奈地说:“木兔学长,我做不到。”
几轮比赛后,大家停下来休息,补充水分,恢复体力,随意地闲聊着,话题渐渐转到王牌上。
木兔光太郎向日向翔阳科普,全国三大王牌分别是狢坂的桐生、井闼山的佐久早和白鸟泽的牛岛,不过王牌是前三不代表队伍实力也是前三。
“比如说青叶城西。”木兔光太郎毫不避讳地拿青城举例,“虽然是上两届春高的冠军,但队里的王牌岩泉只能说是全国前五啦。”
“木兔学长不也只是全国前五吗?”坐在一旁的赤苇京治听到木兔光太郎的话后冷静吐槽。
木兔光太郎羞恼:“赤苇!不要拆台呀!”
“青城这支队伍,是以两个出众的二传为核心运转的,这点是其他学校模仿不来的。”
赤苇京治分析之后,又给木兔光太郎泼了一盆冷水:“让球的势头在主攻手的最高击球点停下来这种神技,也只有岛崎学长才能做到,所以木兔学长你就别想了。”
“赤苇,你有练习过吗?”岛崎和也有些好奇。
赤苇京治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前辈会突然和他说话。
“这种托球。”岛崎和也补充。他看着赤苇京治的表情猜测道:“没有吗,只是看着很难就觉得自己做不到吗?”
“我并没有那么强的天赋。”在前辈的视线下,赤苇京治有些不知所措,他克制住自己不要做出别开脸这样失礼的事情。
“不是因为我是全国高中第一二传,所以我能传出这种球。”岛崎和也认真地看着赤苇京治,“是因为我做到了这种传球,所以才被称为第一。”
“我也不是出生就会打排球的。”
看着后辈紧张的样子,岛崎和也想起其他人评价的,自己严肃的样子有些凌厉,连忙柔和脸色,他并不是想批评赤苇京治。
“是我失礼了,岛崎学长。”赤苇京治脸上带着歉意。他惊觉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把前辈的成功都归结于天赋,完全抹杀了前辈的努力。
岛崎和也有些紧张地安抚道:“别在意,我的意思是,在我看来你是个很优秀的二传,不要妄自菲薄。”
接收到前辈善意的赤苇京治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方才有些凝滞的氛围开始回暖。
黑尾铁朗看似随意地发问:“说起来,岛崎你白天发球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瞄准夜久啊?”有的疑惑干脆趁这个机会解开吧。
夜久卫辅手臂向后撑着身体,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感叹:“一直面对那么犀利的发球,感觉压力好大。”
岛崎和也的声音有些迟疑,甚至带了一丝困惑:“那个,不是夜久要求的吗?”
“诶——”重合的惊讶声在体育馆里响起。
岛崎和也:“合宿第一天早上,夜久过来带灰羽归队的时候……”
他的话唤起夜久卫辅的回忆。
“岛崎同学,我很期待你的发球,接下来的比赛,尽管瞄准我吧。”夜久卫辅捂住脑袋,“我是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黑尾铁朗无力吐槽:“在对手面前撂下这么帅气的话,本人反而转头就忘了啊,还向我们抱怨说接球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