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差点没收住车压到他脚上。
沈星回扫荡了肉制区,标着红油麻辣的包装他想也不想就往里面放。
小推车顿时叠满了。
“沈星回。”我看着摇摇欲坠的零食山叫住他。
“怎么了?”他眨巴着蓝色的双眼温煦地看我。
“没事。”我觉得超市没送我购物袋是因为我没买到门槛。
结账要排队,沈星回推车看着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的糖,我顿感不妙。果然他问:“你喜欢什么味道?草莓还是薄荷。”
沈星回的声音很小,偏偏前面的人后退了一步,回头暧昧地看了我们一眼。
“啊,口香糖还是含片,薄荷味。”我知道他在问糖,但脸皮还是烫了烫,稍稍放重了声音回答。
“含片吧,不用吐。”沈星回拿了两盒这才收了手。
东西都混在了一起,沈星回直接付了钱,不出所料一粉一蓝两个购物袋塞吐了都装不下,只能另外再买了袋子。
沈星回左右各两袋鼓鼓囊囊的零食,我拎着小蓝小粉,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沈星回出了扶梯,等在边上。
“我们跟抢打折的爷爷奶奶一样哈哈哈哈。”正好旁边一个塞满编织袋的老太太路过沈星回,躬着背看完他的左手看右手。
沈星回无奈摇头笑了笑:“还早呢。”
上了地铁我傻眼了,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按说周日不应该啊。
“啊啊啊没想到音乐节to会来,还好我抢到票了。”
“我也没想到jerry也会来!赚大了。”
沈星回带着我往角落靠,我无声用口型地问他:“tojerry谁?”
沈星回侧身示意我站他旁边,摇了头表示不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下一站,我以为得到了解救没想到又涌上来一大波人,好在手上的东西并不重。
沈星回被挤得往我这边靠,他身后一个体积庞大散发着烟酒气味的中年男人正大声地打着电话,周围的人都尽力远离他,生怕被唾沫星子溅到。
沈星回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忍着不适,连干燥的嘴唇都稍稍抿紧了些,既想离得远远的又不想挤到我。我把两袋零食换到左手,空出右手搭在他的后腰把他往我身前带了带,两双腿参差着贴在一起。
沈星回没有拒绝,他垂眸微笑,低下头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得救了搭档。”
出了地铁站我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我也得救了搭档。”
电梯里沈星回犹豫了下:“可以把零食放在你家吗,我担心它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
周一下午两点,破天荒的沈星回居然给我连发了一连串消息。
“我们几点出发。”
“还有别的东西要带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