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晚上请你喝酒,记你帐上。”
“……”
别墅健身房内。
景凉只穿了一件白背心,戴着拳套与专业的拳击私教打得有来有回。
周洲一身周正的浅灰色西装,大步流星的推门走了进来。
“小景总。”
景凉做了一个暂时的手势,脱下了拳击手套,拿过一旁带着余温的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接过了周洲递来的年度财报。
景凉随手翻了翻,心里有个大概,便将文件夹放到了一旁小案上,问道:“最近南方那边有什么消息?”
周洲立时会意:“荆家的工厂已经停工半个多月了,市里去了人对他们工厂做了质检和环境检测,很多处都不达标,三个月内想再开工很难。”
景凉冷笑:“年后再给他们市领导好好打个招呼,他们那种小工厂不上不下的,想质检环保都达标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怎么想的,乖乖合作不就好了吗?搞些没用的,还想占我便宜?我看起来很好拿捏?”
“潜进去的工人说,他们起码有好几千万的原材料还堆积在仓库里。”
“我们想到的,其他人也一定想到了,这种便宜谁不想捡?是时候让张盛出场了。”
“这方法保险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让张盛给他投点钱,让荆家的厂‘做大做强’,这个诱惑很大,他们一定会干的!但最终反正过不了检,到时候欠了一屁股债还不清,张盛再把价压一压,对景氏来说不亏的。”
周洲失笑:“行,我等会儿就给张盛打个招呼。”
解除婚约是迟早的事
景凉正要说什么,隔着玻璃墙,他看到外边不知何时白絮纷纷。
“下雪了?”
“是啊,我来时就在下,现在下大了。”
景凉的神情有些落寞,拿出手机打开与卢绛的信息对话框,信息没有更新,还停留在一个月前。
“周洲我问你,什么人可以一个月不联系也无所谓?”
“无关紧要的人啊。”
周洲接过阿姨送来的红茶,轻啜了口这才意识到什么,赶忙补救道:“或许太忙了也不一定。”
景凉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阴沉加不爽。
他开始编辑信息发送给卢绛。
周洲坐在一旁沙发椅上,不安中透着几分担忧。
【景凉:最近很忙吗?什么时候放寒假?】
五分钟后,没回。
【景凉:回来的那天告诉我一声,我来机场接你。】
【景凉:今天下雪了,南城会下雪吗?】
十分钟后没回。
【景凉:回我信息。】
半个小时后没回。
景凉脸色煞白,隐忍着怒火,又有种说不出的酸涩与委屈,他用力点开卢绛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