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等一年、两年、三年……
可他等不了七、八年。
那样的心情太沉重了,会让人发疯。
逐渐地,就将这个人放到内心深处了,刻意不去想。
大概是已经形成了习惯。
在得知余义泽回来的消息时,他居然很平静。
甚至没有去找对方。
他不确定余以泽是否还记得自己。
从小,余义泽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身边从不缺朋友。
不像他自己,是大家都嫌弃的存在。
后来,余以泽也没有来找他。
他心想,果然如此,只有我一个人卑微地记得那些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话。
还好早就放下了,他这样安慰自己,却难得和方乐乐大吵了一架。
还一时怒气上头,莫名其妙地叫人想办法将时风送到自己床上。
他是爱玩。
但之前都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这能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堕落”,还是12岁时那个单纯的他。
当时有那样一个想法,大概是想彻底“堕落”。
用来报复那个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堕落”的人。
你之前不是管着我,叫我不要学他们的吗?
现在呢?你都忘记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做出了那样冲动的决定。
好在,后来的事实证明,余义泽没有忘记他。
在他被关起来后,马上就过来替他求情。
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像多年前一样自然。
这让笼罩在阴霾里多年的他,见到了一点光。
隐隐又有了12岁时阳光自信的样子。
甚至之前很享受的那种被方乐乐崇拜着的感觉。
他都觉得有点寡淡无味了。
情商
一年就将一家公司搞破产了,这不是妥妥败家子吗?
再家大业大,也禁不起这么搞。
最后,中年男人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他对坐在沙发上的余义泽说:“阿泽啊,你看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的要气死我。”
“爸!”余义以不满。
他很不愿意在余义泽面前被揭露自己无能的一面。
可余以泽笑着说:“阿以还小,以后会懂的。”
“他还小?都25了,”中年男人夸张道,“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海外分公司管事了,还办成了一件收购项目。”
余以泽可不以为对方只是单纯想夸自己。
他不动声色,四平八稳地说:“叔叔太夸张了,那只是个小项目。”
旁边的余义以也觉得他父亲现在说的话有点怪。
但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能像往常一样,和他爸对着干:“爸你说这些干嘛?我这样不也是你教出来的?”
“哼!我可管不了你,以往我说的话,你有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