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秋解释说:“你们还不知道吗?逸王妃快五十大寿了,府中已经在筹备寿宴,但近日派出去的请帖都被退回了。”
“理由千奇百怪的,但很明显就是不想去参加。”
“他们能不着急吗?”
“这会估计是想找小姐和好,让小姐帮忙呢。”
闻言,梨春神色鄙夷,“无耻!”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忘了, 他们当初是怎么对小姐的吗?”
“真恶心。”
江凝晚听完之后,眸光一闪,是啊,逸王妃的生辰快到了。
既然这样, 那更不能让他们办成了。
……
两日后,回春堂。
洪大夫终于收到了回信,急急忙忙请江凝晚前去商议。
江凝晚还以为那边真的答应了这笔生意,亏三成,她可不想做。
没想到的是,洪大夫面色愠怒,难掩气愤,“大小姐,他们欺人太甚啊!”
“降三成, 他们都不答应!”
“他们要求我们降六成!不肯退让半步!”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岂有此理!”
江凝晚听后反倒不生气了,微眯起眼眸思索起来,“天底下从没有这样做生意的,他们肯定也不是想故意激怒我们。”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与我们做这笔生意。”
“所以才故意开出这样无法答应的条件。”
闻言,洪大夫便冷静了下来,眉头紧锁,“可是他们采买军需,我们千秋商行是个很好的选择啊,我们从未得罪过他们。”
除了千秋商行内部的几个掌柜之外 , 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千秋商行的东家是谁。
没理由拒千秋商行于门外。
“这件事你暗中留意一下,看他们最终选择哪家商行合作。”
洪大夫点点头。
过了半日,洪大夫就急急忙忙赶来,激动万分,“大小姐,有结果了。”
“真是出乎意料,他们没有选择任何一家大商行。”
“而是在一个镇上的布庄, 叫锦绣布庄。”
“我还是多番打听才问到的, 那个小布庄,从未听闻,甚至无人知道那布庄在哪儿。”
闻言,江凝晚眼底泛过一道寒芒。
果然有蹊跷。
这裘成不是来采买军需的。
不然那么大的货量,不会放着大商行不合作,而去选择一个小布庄。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要追查下去。
“查下去!务必小心谨慎,不要让对方察觉!”
“这件事一定有鬼!”
但当他们想继续追查下去时,却现查不到任何线索,那个所谓的布庄,空有一个名字,什么都查不到。
这笔生意,仿佛是凭空出现,又凭空结束了。
没有线索,那裘成就成了唯一的线索。
又等了三日,秦北荒终于派人来传信, 今日正午邀裘成于广丰酒楼一聚。
江凝晚立刻更衣,带好东西,赶着时辰前往广丰酒楼赴宴。
进了酒楼她下意识往楼上走,伙计连忙提醒她:“江将军,在这儿。”
江凝晚一怔,循着伙计手势望去,竟在大堂最角落的一桌,裘成和秦北荒已经到了。
“好。”
她上前坐下。
便见一脸横肉五大三粗的裘成倒着酒,抱怨道:“什么酒非得大中午喝,真没劲。”
秦北荒沉默着,给江凝晚也倒上酒。
他也不想约在大中午,但清珩知道他要跟江凝晚来酒楼吃饭,气得一日没吃饭,说:“是我对不起你们秦家,没让你们秦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是个称职的儿媳!”
“府里的活没人干,我干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