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秦渐渐急切惊呼。
昏睡半个时辰后,逸王妃再次缓缓苏醒,“你再说一遍?江凝晚要当国公了?”
秦渐渐眉间惆怅不已,“我还是不说了,免得母亲又晕过去。”
可这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逸王妃撑着身体坐起,难受地攥着心口,只觉得胸闷不已,喘不上气。
“大宁国,何来女子封国公的啊,她今年也就二十啊……”
她声音都在颤抖。
秦渐渐纠正道:“不是封她为国公,是凌老将军没有后人继承爵位的话,江凝晚才是国公。”
逸王妃眼眶红,“那有什么区别?”
“凌家的国公爵印在她手里,她想不给就不给。”
“要是江凝晚还是秦家儿媳……”
她话到一半顿住了,根本不敢想, 不敢想那是何等的滔天富贵。
北荒都无需去战场拼命了,就能一步登天。
逸王妃悔恨,捶胸顿足,“我们秦家大好的未来, 被陆清珩断送了啊……”
回过神来,逸王妃怒拍床铺,“去把你哥找来!”
“我要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休了陆清珩!”
不多时,秦北荒匆匆赶了回来。
“母亲哪里不舒服?”
逸王妃揪着心口说:“我心里不舒服!”
“你何时休了陆清珩?”
秦北荒微微一怔,脸色有些难看,“母亲,萧家宴会上的陷阱,是你设的吧?”
“你为了逼我休清珩,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那日宴会之后他也调查过,秦渐渐去过萧家。
种种线索和证据都表明,那屋内的陷阱是母亲设的,害了清珩。
“清珩都跟我说了,陆老将军曾救过裘成的性命,所以裘成护着她,只是将她当做恩人之女。”
“他们没有私情。”
逸王妃震惊失色,脑子嗡嗡作响,“那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你还要跟她白头偕老?”
秦北荒也不再过多解释,不想家宅不宁让人笑话。
“母亲,清珩说了,您的寿宴,一定给您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我还有事,母亲好好休息。”
说完秦北荒便起身离开了。
逸王妃崩溃又无助,心口憋着一口气,只得愤怒摔了药碗,“娶这么个儿媳进门,我图什么!我图什么呀!”
完火,逸王妃倒在床上,手帕擦泪,“要是能重来,我一定加倍对凝晚好……”
她悔啊。
……
“全力追捕凌家后人!格杀勿论!”陆凌松厉声下令。
“是!”
一旁的陆清珩困惑不解,“二哥,凌家后人若是死了,那江凝晚不是顺理成章继承国公爵位了?”
“年纪轻轻地位都赶上她爹了!”
陆凌松眼神阴冷,“若凌家后人在回京都的路上被杀了,还是江凝晚干的,为夺凌国公爵位,残害手足,这位置她还能坐得稳吗?”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要他们凌家手足相残!”
江凝晚把他们陆家害到这个地步,绝不放过!
回过神来,陆凌松问道:“最近模仿江凝晚的笔迹,字练得如何?”
陆清珩眸光一暗,眼底生出几分恨意,“差不多了。”
“我以江凝晚的名义约他去酒楼见面,他还真去了,生生等到了子时。”
“被我现,又对我心生愧疚。”
想起此事,她心里便堵得慌。
陆凌松知道她不高兴,安慰道:“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挽回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