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投入十二万分注意力,竭力不拖累阮芸亭。
她们早已磨合得很好,甚至可以互相打配合。
这一次任务依旧完成得很完美。
但阮芸亭总觉得不对劲,她凭借过人的敏感力,察觉到郑朗有心事,而且跟她有隔阂。
归队后她第一时间找郑朗谈话,郑朗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想逐渐拉开和阮芸亭的距离,只保留工作上的关系,对于个人私事不谈太多。
欠林姝蔓的那十万他正想办法筹钱,他脸皮薄,目前只跟自己在研究基地的上司开口过。
他没想到第二天,阮芸亭支队的一名士兵给他送来一箱现金。
“郑中尉,您数数,10万元。”
郑朗惊诧不已:“哪儿来的钱?”
士兵笑道:“凑的啊,我们支队每个人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
郑朗坚持不收:“我会再想别的办法,你们的工资我不能借。。。。。。”
士兵被他逼急了,最后说出实话:“其实这是阮队一个人的钱,她让我骗你说是大家凑的。”
郑朗急道:“那更不行了,阮队的家庭也需要钱。”
士兵说:“没关系的,阮队跟我讲过,她岳父岳母是做生意的,不缺钱,上次我借钱她都没让我还。”
郑朗疑惑:“啊?阮队的岳父岳母不是老师吗?”
士兵跟他面面相觑。
她们去问了队里更多人,惊愕地发现,阮芸亭跟每个人说的都不相同。
她跟A说自己丈夫是老师的儿子,跟B说是生意人的儿子,跟C说她只有未婚夫还没结婚,跟D说她未婚夫已经病逝。。。。。。
总之众说纷纭,大家根本不确定阮芸亭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们好奇死了,抓耳挠腮地想问出真相。
但人人畏惧阮芸亭的淫威,生怕被她勒令“加餐”,最后都把求助的眼光放到郑朗身上。
“郑中尉,只有你去问,队长才不会生气。”
“对啊对啊,正好郑中尉可以当面感谢队长借钱。”
就这样,郑朗被推进阮芸亭的办公室。
阮芸亭正边看作训资料边吞云吐雾,见郑朗进来,她掐了烟打开窗。
郑朗很局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阮芸亭笑道:“我早就听到那帮混小子的脚步声了,他们现在还在门外蹲墙角,说吧,他们推举你来问我什么。”
郑朗支支吾吾,声如蚊呐:“那个。。。。。。您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阮芸亭大笑出声。
她从柜子深处取出自己的户口本,扔给郑朗:“看吧。”
郑朗看到婚姻状况那栏的“未婚”二字,心情霎时间像被点亮了。
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此刻的确如释重负,雨过天晴。
“原来您。。。。。。没结过婚,那您有未婚夫吗?或者。。。。。。正在交往的对象?”
阮芸亭玩味地望着他:“这句话是他们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