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目线直直撞进林雁珊的瞳孔里,像极了林晚吟养的那只三花猫。
她讨厌那猫,娇滴滴地尤其会撒娇争宠,整天?欺负院子?里林雁珊捡来的那只小土狗,每次跟着林晚吟回来都要去?院子?里追小狗,把它撵到?边边角角,不?许它在窝里睡。
林雁珊看到?它就烦,不?允许它到?她房间里睡觉,每天?晚上它都要过来扒门。
终于有天?林雁珊被它惹得受不?了开?门,那小猫正?盘腿坐在门口,可?怜唧唧看着她,眼?神里求她不?要关门。
心机重的要死。
“…那你进来。”
林雁珊穿了条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若隐若现露出她窈窕的曲线。
她那双桃花眼?极具攻击性,晏明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一下,撑在门框上的手松开?。
“我在外边等你。”
“你不?是等着急了?”林雁珊拉住他的手,椅子?上的滑轮很配合的往前滚了几圈,最后卡在门框上。
“那,那我帮你吹头发。”
退无?可?退,晏明站起身来,走进来伸手去?拿洗手台上的吹风机。
晏明的头发总是吹的半干,还有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脖颈滑下来,从下飞机到?现在还没喝过水,他干咽了一下,觉得喉咙有些痒。
林雁珊对着镜子?站直,任凭他手指随意拨弄她的黑发,镜子?氤氲着雾气,朦胧着两人的面孔。
晏明专注地垂眸给林雁珊吹头发,细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心底升起淡淡的温热。
偷偷嗅到?她的发丝渗出来甜蜜蜜的香味,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点?。
进门前那遍心理暗示此刻一概想不?起来,通通抛之脑后,彻底背叛了二十分钟前的自己。
头发吹了六七分干,林雁珊抬手关上了吹风机,手搭在晏明的手上,盯着他深邃的眸子?。
“不?吹了么?”他问。
“先不?吹了,帮我涂一下精油。”林雁珊拎起一个精致的装着护发精油的小瓶递给他。
“涂…涂哪儿?”晏明的脖子?开?始发红,脸也涨的不?成样子?。
晏明洗完澡是换了身衣服的,棉麻的居家服宽宽大大,林雁珊撇了他一眼?,半拥着晏明靠在他怀里,手伸进去?蹭了一下他最近又锻炼过的腹肌。
手感不?错。
碰到?的那一瞬间,林雁珊明显感到?晏明滞了一下,身体绷紧又舒气放松。
她眼?眉含笑收回手收回手,重新抱住胳膊,桃花眼?的余波萦绕着他:“你说涂哪儿?”
“你…你受伤了,还是不?要,这样对你不?好。”晏明盯着镜子?里的林雁珊,像是怕她生气一般,“涂药吧,好吗?”
林雁珊眯了眯眼?,看着低头伏在她肩上的脑袋,遥想起当年他也是这副样子?。
她约他到?酒店见面,用完就要走,其余的关心寥寥无?几,晏明总因为这个难过,次次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