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冷笑:“你觉得你是吗?”
明昭坦然自矜道:“我当然是。”
他反问祁元:“我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觉得我不是个好人?”
那可多了去了,从小时候就撒谎骗他说有糖吃,结果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到几个小时之前做的那种羞耻可恶的事情,祁元细数下来,觉得明昭简直是劣迹斑斑,不能相信。
这么一个喜欢撒谎,不说真话,虚伪的人,说不喜欢他……
祁元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明昭说的话。
明昭说不喜欢他,但又拉着他做那种事情,祁元的手心现在都还觉得灼热,那根东西的形状尺寸似乎烙印在他手上一样,令人羞耻恼怒,心烦意乱。
祁元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答应明昭的要求。
就应该和明昭死磕到底,打输后被吃了都好过干这种事。
明昭知道自己前后言行和动作这么不一致吗?
祁元很想质问出来,可看着明昭深邃的眼睛,他又艰难把话吞了回去。
不能说。
看样子明昭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他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假设明昭说的都是触手的锅是真的,那么他做的一切也能理解了。就是触手影响的他,不是喜欢,单纯就是想把猎物划拉到碗里去的占有欲。
老实说,得出这么个结论祁元真的大大松了口气。
还是这种有目的的关系更适合他和明昭。
多年的死对头乍然要变成追求关系,祁元才会真的想呕死。
所以不能说,就这样子,小心翼翼维持这种现状就好。
不能说。
不能说。
一种植物,明昭这狗东西得寸进尺!
被堵在房间里,粗壮黏湿的触手捂住嘴,防止他泄出声音吵醒隔壁的人。双手被强硬带到下面,摩擦生热。
急促的呼吸交缠,湿热的掌心,分不清是谁与谁的汗水滴到了锁骨处,冰凉一瞬,引起祁元全身一激灵。
他双目怒视着明昭,明昭理所当然道:“我的情期还没结束,麻烦你了。”
他还好心地凑到他耳边:“小声点,这家旅馆的隔音不是很好,小心隔壁路队长和高副队他们听到了。”
声音里带着笑意。
祁元眼睛都要瞪红了。
村子里的事情处理完后,路修远和高副队预计返程回异管局,向上层报告这次的事。
祁元则还想再走走,提升一下实力,以免打不过明昭。
他们在小县城里一家旅馆落脚,准备第二天就分别。
明昭也跟着他们,那天他的问题祁元还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恼怒又是庆幸,表情十分生动鲜活。
明昭看得津津有味,就算祁元当时直接走掉,也没有生气。
除此之外,他的情期还没有过,这半个月必须跟着祁元。
于是他十分自然地加入了祁元三人的行程,祁元住在哪里,他便让前台给了他一张祁元隔壁的房卡。
到了晚上,察觉到情热压不住了,明昭就顶着身后十几条触手,敲响祁元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