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是粗款样?式,刚好掐出腰部线条,无袖的设计衬托得她肩头洁白如玉。
谢行?绎远远望着,滚了滚喉结,很快挪开视线。
一切都很完美,就是脖子?有些空落落的,周颂宜摘下了自己?的,又叫人拿了一条新项链。
扣子?很细,又被?头发挡住,系起来需要一些技巧,店长和周颂宜身高相仿,光线被?挡得差不多,根本看不清边上的孔位。
见两人弄了半天都没?有将扣子?系上,谢行?绎收起腿站起身,走到周颂宜身边,接过那条那条项链。
周颂宜正面朝着镜子?欣赏这套衣服,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清冽气?息。
西装面料摩擦着她的背部,领结凸起的部分蹭在她背中央,又痒又热,还有些磨。谢行?绎站在她身后,挺阔的身子?几?乎将她搂进了怀里,两人对视一眼,周颂宜莫名有些别扭,她低下脑袋将头发完全撩起,方便谢行?绎为自己?戴项链。
几?秒后,项链稳稳挂在脖子?上,同时,一道?湿润润又带着温热的触感贴上了肌肤。本要撩拨头发的手瞬间僵住,周颂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行?绎借着系项链的动作,在她锁骨处轻轻落下一吻。
周颂宜今晚很美,如果可以,他希望她的目光永远落在自己?身上。
很多时候,若是换一种想?法,联姻并不全是坏处,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小孩又刚好年龄相仿,双方家?庭不仅知根知底还门?当户对。
而他,也恰好喜欢周颂宜。
见对方一脸懵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谢行?绎笑了笑,他点了点周颂宜的额头,声音暗哑但语气?诚挚的夸赞:“很漂亮。”
说罢,又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几?位店员在同一时间将脑袋别开,店长还戴着手套,更是直接低下脑袋,把手上那条项链擦了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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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吃过饭后,谢行?绎已经?不难受了,那回去的一路必然不能叫周颂宜再开车。
后车座满满当当都是在店里血拼的战果,周颂宜坐在副驾驶上,本想?将座椅放下休息一会,但却丝毫没?有睡意,只要一闭眼,脑海中都是刚刚那一幕。
他为什么?要亲自己?的发顶,为什么?亲完锁骨,又亲发顶。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大脑似乎都有些,心里有个小人焦灼地走来走去,似乎想?搞清楚状况。
周颂宜背对着谢行?绎窝在座椅里,忽然很想?让世界静止,好让她有一分钟的时间尽情尖叫。回想?起那种酥麻湿润的感觉,她就条件发射地抖动了一下。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一路上,她都在闭眼假寐,根本不给谢行?绎和自己?说话的机会。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洗完澡上床都没?有缓和。周颂宜趴在床上,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一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就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
似乎有些羞耻的同时还很愉悦,可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他究竟为什么?要亲我?啊?”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亲过,但当时她都喝醉了,哪管得了这些,今天实在是有些突然。
“笨啊。”听周颂宜讲完了全部困惑,祝月好笑得不行?,她是真没?想?到,谢行?绎看起来这么?闷的人,做起事来也这样?骚。
但想?起一些往事,她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多明显啊,他一看就是喜欢你。”
周颂宜不信,还在枕头里当着缩头乌龟,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可他老欺负我?,哪有这样?喜欢女孩的。”
他哪个样?子?了?祝月好被?呛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前高中时她就发现?了谢行?绎的不对劲。
真想?把这个榆木脑袋敲开,高中时天天围着叶柏衍,现?在好不容易把他甩了,又直接变成了一根木头。
“每次看见叶柏衍,他脸色沉得都和包青天一样?了,你真看不出来啊,尤其高一运动会那次,你跑到升学部给叶柏衍加油,谢行?绎去……”
“等下。”周颂宜弱弱反驳,“可他脸一直这么?黑啊,我?小时候还以为自己?欠他钱呢。”
·冬禧·你这样八……
原来很早很早以前,谢行绎就已经喜欢自己了吗?周颂宜望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些年。
如果从祝月好发现端倪开始算,迄今为止,应该也有?十年了。
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就没有?停过,周颂宜光荣失眠,凌晨一点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眼下不过早晨七点,她又已经彻底清醒。
醒来时又感觉很不真?实,昨日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被着重标记,奇妙的触感总是?时不时的循环播放。
周颂宜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锁骨,感觉那处发烫似的灼烧着指尖,又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扑通跳个不停。
她飞快地翻身下床,趴在窗户边看了眼楼下车库,确定车和?人?都还在后才放心地套上外套往浴室走,打算洗漱完赶紧下楼。
想到谢行绎有?极大的可能喜欢自己,周颂宜就有?些别样?的情?绪,洗漱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恍惚。
昨晚没睡好,她皮肤生的又白,眼下一点乌青都有?些明显。周颂宜本身就爱美,这下有?了包袱更甚,她叹了口气,又从小冰箱里拿出了冰袋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