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清风风火火地杀到他的洞府,一脚将门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质问,语气中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师兄,好看吗?你说,到底好看不好看?”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尘心头一震。
洞府内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里直发慌。
“什么好看?”叶尘满脸困惑,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个疙瘩,眼神中满是茫然。
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端庄温婉、举止得体的师妹,今日怎会突然抛出这般莫名其妙的问题,仿佛是在他平静的心湖投入了一颗巨石,搅得他一头雾水。
他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端详着陆羽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既没看到她穿新的法衣,也没见她使用新的手势,脸上也没有乱涂什么胭脂水粉,心里愈发纳闷。
他双手抱在胸前,结实的手臂交叉,展现出他沉稳的气质,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羽清双颊染着一抹醉人的嫣红,仿若天边被夕阳晕染的云霞,带着几分嗔怒又似有丝丝羞怯,莲步轻移,缓缓凑到叶尘耳边。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幽幽说道:“师兄,你心里可清楚着呢!别跟我装傻充愣!我且问你,平日里我身着法衣,举止端庄,仪态万千,可若是褪去衣衫,那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到底是穿衣服的时候好看,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更让你心动?你今日必须给我个明白话!”
那声音里,藏着被窥视后的羞愤与对“嫌疑人”的质问。
叶尘原本正一脸平静地与她交谈,听到这话,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滚烫的热潮,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随即,他挺直了腰杆,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说:“嚯,师妹,你这话从何说起?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你莫不是在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平日里你端庄稳重,知书达理,在一众师姐妹中都是楷模般的存在,怎会突然说出这般离谱的话。”
“我可是你的师兄,自你入门起,便一直对你关怀备至,悉心教导,传授你法术,护你周全。你这般言语,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也让我深感困惑。”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响,仿佛要将自己的清白与震惊一同宣告。
话刚落音,陆羽清柳眉倒竖,美目含煞,玉手如电般抽出腰间佩剑。“唰”的一声,锋利的剑刃便架在了叶尘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叶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杏眼圆睁,怒声质问道:“说,刚刚是不是你偷看我洗澡?别在这儿装糊涂!你心里清楚,这等行径在咱们修仙门派里是何等的伤风败俗。”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可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手底下不留情面!”她的手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羞愤交织,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啪”的一声断裂,引发一场难以收拾的冲突。
“冤枉啊,怎么可能是我,我叶尘是那种人吗?”叶尘满脸惊惶,眼睛瞪得滚圆,双手下意识地高高举起,像是在向天地间所有神明表明自己的无辜。
“我整日都在洞府钻研功法,一心想着能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半步都未曾离开。我连洞府的门都没出,怎会去做这等荒唐之事!”
“师妹,你与我相识多年,应当知晓我的为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他一边急切地辩解,脸上写满了委屈,一边紧握拳头,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与无奈,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陆羽清看看里面是否藏着半点龌龊念头。
“你看看这是什么?”陆羽清眼眶泛红,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说完,将一直紧攥在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在叶尘眼前晃了晃。
“不是你还有谁?这玉佩可是在那儿捡到的!你说,它怎么会在那儿?”她满心委屈与愤怒,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叶尘那张让她此刻又气又恼的脸,眼角似乎有泪花闪烁,那是被侵犯了隐私与尊严后的委屈。
窗外的风声呼啸,像是一头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仿佛也在为这场误会而叹息,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更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氛,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这场无妄之灾而哀伤。
叶尘的目光触及那枚玉佩,心中猛地一震。
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可不正是自己一直佩戴在身,却在前几日莫名丢失的那块吗?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出,接过玉佩,先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上面的纹理、色泽,甚至连玉佩背面那一处极细微的瑕疵都不放过。
确认是自己的无疑后,才满脸疑惑又急切地问道:“这是哪儿捡来的?这玉佩确实是我的,可我前几日就丢失了,怎么会在你这儿?我真的没有做过,你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