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宸扶她过去坐下,将毛毯盖在她身。
花伶站在一旁,每次长公主来,陛下才会心情开阔言语多些,这偌大的皇宫要是没有长公主,真不知陛下该如何度日。
“你手怎么了?”
颜宸弯腰之际,忽然拿起她右手,手心里一点一点的密密麻麻都是伤,周围温度瞬间就掉下来。
颜悦立刻道:“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长盛球才这样的。”
说罢她小心翼翼看着颜宸,见她眉眼阴鸷飚出,知道自己身体一直是她大忌,颜悦抱住她:“我看长盛球开了花,明黄色的好看极了,就忍不住碰了下,结果……”
颜悦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颜宸拧眉,好一会,不悦道:“长盛球也敢随意碰,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找太医来看了吗?”
颜悦见她就此翻篇,松了口气,“我让花伶擦了药酒,不会感染,小伤口。”
“你是女君,身上没有小伤口。”
颜宸淡淡道。
“长盛球的针刺带微毒,一日都擦了几次?”
颜悦悄摸看了花伶一眼,对方上前,躬身道:“回长公主,陛下……陛下晨起已经拭过一遍,太医一直紧跟着。”
颜宸点头,眸间寒光一晃,“好好侍奉陛下。”
花伶立刻跪地,“是臣失职。”
颜悦见状,拉着她衣袖,晃了晃“我真没事了,姐。”
颜宸板着脸,在她鼻尖刮了下:“再有下次,就罚死她们。”
……
————
颜宸走后,颜悦看着花伶:“起来吧。”
花伶起身,看着她,欲言又止:“陛下,你为什么……”
颜悦走到床边,从挑丝双窠云纹枕下拿出一个半成品,在手里来回看着。
“我要是提早告诉她给,她指不定又要说我,不顾惜身体,总弄这些不要紧的事。”
那是一个方形双面绣红锦缎荷包,上面一个金龙盘旋缭绕,腾云驾雾,好不威风。
龙身侧下腹写了一个极小的:平安福。
“她身上从不挂此物,我知道她不信邪,却担心她时有遭遇不测,上次她受伤也没见她告诉我,恐怕我担心。”
颜悦看着半绣成的荷包,这是她找宫里的老嬷嬷教的,为了绣好它,之前断断续续绣废了几只。
看着指腹间新增的伤,颜悦有些无奈:“她就是脾气太强,也生怕我受伤。”
颜宸守护她,不计较得失。
难道她就只能默默被她守护,她也想为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