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张小画里的那个像是在耕种的官员就简单了。薛无病的常识里官员的俸禄怎么可能够买那么大的宝石戒指?还一只手带了三枚!腰带上的玉佩更是少见的紫玉纹饰,这东西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你说这当官的是正经人?
反正薛无病是不信的。这种路数在另一个世界都被抓烂了。所以他一目了然。
后面的小画一共还有六张,其中的门道也大同小异。按照薛无病的感觉本质还是走的观察力的考验,但走的却是反常识的路子。
薛无病顿时觉得这场考校或许跟之前周重所讲的很不一样。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跟之前那样,每个新衙役都会有专人过来收他们手里的小画。
好人,上面会有一个红色的印戳。坏人,会留下黑色的印戳。
不过收拢上去的东西并没有立马给什么结果。甚至居中坐在台子上的冯云手一挥,收上去的小画全都被封存了起来。看样子连三名捉刀都没资格看。
“第二项,开始吧。”
冯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薛无病猜测应该是某种真气的运用手段。
而接下来的第二项考校也证实了薛无病对“考核会很有意思”的猜测。
不是比斗,也不是比办案。而是比算术!
甚至还是薛无病曾经无比熟悉的“应用题”模式。
说:三人去吃饭,都叫的十铜子一碗的臊子面。小二收了钱给掌柜,但掌柜说都是熟客给优惠,让退五个铜子回去。但小二起了贪心,私自扣下了两枚铜子,将余下三枚分别给了三名客人。
问:三名食客这一顿饭实际花了多少钱?
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薛无病乍一看觉得简单,可仔细一琢磨现其中的幌子可不少,并且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话可以得出很多不一样的答案来。
说穿了,这看起来是在考你的算数,实际上却是在考验思维能力。如果一开始就被问题里的错误牵引把计算的目标放在三个食客身上的话就不可能算出正确的答案来。
但总的来说,这种题对薛无病没难度,他曾经做过比这个更难得多的思维题。
后面的第三场考校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够特别,而是简单得令人指。
这次居然是让人在纸上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写下来,要追溯上三代。
薛无病想都没想拿起笔就写。他记忆里关于这具身体本身的血脉关系还是很清楚的,并且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东西。薛家上三代全是无业户,只不过从他爹薛喜那一代开始举家搬迁到了七塘镇而已。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薛无病就写好了。
可当薛无病上交自己的家世脉络的时候才现自己好像是第一个写完的。甚至他上交的东西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第二个人上交。并且他所看到的就有不少人拿着笔写写停停已经满头大汗了。
于是薛无病这才恍然,这第三场或许对大部分人来说才是最难的。只不过他感受不到而已。
ps:换了个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