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守琴挥挥手,让四个小子离开,他转头去了营房。
“喂,喂!醒醒,醒醒,什么时辰了,不去出操,在这里睡大觉。”
卢守琴挨个踢醒了正在睡觉的“士兵”,催促他们起身。
“你是谁啊?打扰老子休息!”
卢守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吓得众人连忙起身。
“我大宋若是靠你们守护,怕是要亡国了吧!”
“大人,大人!我们也是稀里糊涂进来的,都说只要进了军营,一天管三顿饭,还有新衣服穿,我们就来了。”
卢守琴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追问。
起初这些“士兵”还三缄其口,在卢守琴的逼问下,终于是说清楚了实情。
卢守琴一脸不可置信,头皮麻,两眼冒金星。
“张启啊张启,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是要诛九族的。”
卢守琴知道了实情,也不想追问了,转身离开了营房,来到了中军帐。
坐在中军帐,卢守琴托着脑袋想了半天,终究是又来到了府衙。
张启恰好出去找郦娘子对账去了,只有费师爷在府衙坐阵。
“费师爷,那军营是你们搞的鬼吧?”
“卢大人,什么叫我们搞的鬼!我们也是按照朝廷历来的法子,将流民编入军队了啊。”
费师爷一脸莫名其妙,心里却是明镜一样。
“费师爷,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我之前表明了态度,就不会反悔,只是担心这些流民日后会不会生出事端?”
费师爷哈哈一笑,请卢守琴坐了下来。
“卢大人,你可见过其他地方收编流民后出事的?”
“那倒真没有!”
“那不就结了,这些流民有吃有喝,每个月还有钱拿,这样的日子多潇洒,谁会不开眼?”
卢守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觉得并州是前线,若是打起仗来,被外人知晓城内是一群这样的士兵,他没办法交差。
“卢大人,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就听我一言?”
卢守琴点点头,示意费师爷继续。
“卢大人若是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一年,那您就什么都别管,定期来拿起居录,其他时间吃吃喝喝玩玩,一年之后打道回府。”
“费师爷,我何尝不想这样,但若是起了战事,朝廷让我配合你们,我也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谁都不敢保证上面会不会派别人来。”
费师爷倒是表现得很轻松,“这样吧,我再说的明确一点。从今日起,你连军营都不要去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客栈包房,所有费用都是我们的,军营那一块也交给我们。”
“等于我什么都不用管?就负责玩?”卢守琴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每日小酒喝着,小曲儿听着,我保证你一年之后能交差。”
“费师爷,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啊!万一事情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呢?”
费师爷依旧面带微笑的问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要相信张大人,哪怕是他在这里,也是这样的说法,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也没办法;只是日后军营的事情,我们就帮不上太多的忙了。”
卢守琴想了又想,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要求:
“费师爷,我卢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日后战事起了,这些人至少要能看的过去,不然圣上拿我试问,我的的肩膀也没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