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箬的腰抵着洗手台,双手往后撑住台面,像是用这个姿势稳住身体。
却不自觉微微挺起胸膛,将那朵茉莉花送至男人眼底。
商迟喉结轻滚,礼貌地抬高视线,将软化的膏体抹上那晕出一点红的唇角。
明箬还没来得及擦脸,细密水珠顺着脸颊弧度滚落。
素白脸蛋湿漉漉冰凉凉,又软得好似奶豆腐,摸上去的手感极好。
随着手指揉抹的力道,饱满下唇被扯开一点弧度,露出雪白整齐的齿,和更深处殷红舌尖。
“……”
商迟缓慢眨眼,又勾起一点软化膏体,沿着唇线边缘抹开。
凝在下巴处的一滴水,摇摇晃晃,终于吸饱了湿漉,啪嗒一跃。
砸落在雪白胸口。
微微打湿了那枚婚戒,然后顺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慢吞吞往下流淌,拖拽出一条湿润弧线。
“……好了。”
商迟仓促收手,声线压得平稳,“你继续洗吧,我先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锁舌发出咔哒一声。
明箬再也撑不住发颤的脊背,软塌塌的松缓下去,张口呼吸急促。
或许是心怀秘密。
商迟每一次漫不经心的靠近,对于她而言,都像是宁静海面骤然掀起汹涌波涛。
视野漆黑,其他感官却被锻炼得无比灵敏。
呼吸间是男人身上雨后森林般清淡气息,温热指腹揉在唇角,又像是在温凉肌肤上点起灼热火苗。
大约是为了帮她涂卸妆膏,商迟靠得太近。
紧张时挪开的小腿,轻轻蹭过男人微凉的西装裤。
明箬一时僵住没动。
商迟却不知有意无意,收了下脚,几乎是将她的腿夹在双腿之间。
某个瞬间,商迟的呼吸突然靠近了些。
让明箬屏住呼吸,竟然生出了一种……他会吻下来的错觉。
果然是错觉。
因为商迟很快就拉开距离,温柔挪开手,帮她涂完卸妆膏就离开。
很纯粹的帮忙。
是她胡思乱想,总将商迟正常的一举一动蒙上暧昧感觉。
明箬轻吸了口气,转身,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冷水降温。
也能让乱七八糟的脑袋冷静下来。
-
明箬洗完澡换上睡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商迟?”
她手中拿着浴巾,一边往阳台走,一边小声喊人。
“我洗好了,之后卫生间你都可以用……”
“……知道了,别念经,到时候回去解释。”
明箬顿住脚步,听到了从阳台方向传来的低沉男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她不想打扰,也无意偷听,转身要走。
“堵门?”
商迟低低笑了声,不似面对她时会微微放柔的语调,尾音上扬,伴着短促轻嗤,拽得不行。
“我住我老婆家,你能去哪儿堵我?”
“梦里吧。”
明箬:“……?”
哪儿来的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