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佛祖保佑,教綏綏逃過一劫,否則還不知要怎樣。我就說這畜生命硬,剋死了自己的爹娘,又來禍害咱們趙家,若不攆走,遲早被他害得家亡人散!」
「這麼淺的池子也能淹死人?」趙綏綏詫異萬分。
沈溟沐怔怔出神。
「小舅舅?」
「當時起了風,我回去給你取披風,囑咐你好生等著,誰知你不知怎的栽到了池裡,水池雖淺,你就是掙不出來。我回來你正頭朝下揮舞著四肢在水裡撲騰。」
「看來我天生與水犯沖,不能靠近水,上次在錢府不也落水了,多虧蒼猊救我一命。說起來有陣子沒見到蒼猊了,它還好嗎?」
與水犯沖四字叫沈溟沐心頭一鯁,他的名字字字沾水啊。
「小舅舅怎麼又發呆?」
「沒有。」
「還說沒有,那你說說我方才問你什麼了?」
「蒼猊很好,等你得空了來看它。」
趙綏綏露出甜甜的微笑。
沈溟沐忽然道:「改日教你鳧水。」
「咦?」
「與其逃避,不如面對。既與水犯沖,乾脆學會利用它。看它還如何威脅你。」
趙綏綏一面覺得哪裡怪怪的,一面覺得沈溟沐的話有幾分道理,一口答應下來,「好、好呀。」
沈趙二人回到菩提樹下,班雀和太子此時已聊完,班雀看到趙綏綏,挎著她胳膊,「走,綏綏,咱們去佛祖跟前上炷香。」
佛祖供奉在正殿,走過去的路上趙綏綏問班雀,「你和太子聊了些什麼?」
「他試圖說服我做他的側妃。」
「你沒答應?」
「當然不會答應。就像我前些天說的,我絕不屈居錢若眉之下。」
「假如太子妃不是錢若眉,你會答應太子嗎?」
「也許會。」
趙綏綏迷糊了,「我不懂,小雀。」
「一山不容二虎,這些年我和錢若眉總是暗地裡較勁,即便我輸了,我也要在暗地裡輸,而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見趙綏綏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乾脆攤開了講:「但凡錢若眉有一分愛慕太子之心,我都會義無反顧答應太子。然而她偏偏不愛,她不愛他,我便一輩子都贏不了她。我不要做永遠的輸家。」
「感情不應該是簡簡單單的嗎?為什麼要參雜這些。」
「你錯了綏綏,感情從來不簡單,它甚至不是兩個人的事。有時牽涉到第三人,有時牽涉到兩個家族,有時也牽涉到整個朝堂。」
「了不得。」趙綏綏嬉笑,「小雀兒大徹大悟,變成禪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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