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我心酸的摁住了他的头。
“那就好好跟这里告个别,跟妈妈一起离开吧。”
我想了一晚,还是做不到拖累沈渝白。
他很好,就因为太好了,所以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行李,好在,住进来也不久,离开时也不会太麻烦。
只是比起当初和傅辞延离婚,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好像更强烈。
“妈妈,你哭了。”
粒粒小心翼翼拽住我的手。
我擦了把脸,竭力挤出一个笑。
“妈妈没哭,只是风吹到眼睛了。”
他若有所思低下头,正要上出租车时。
却突然跳下来:
“妈妈,我想起还有一件东西忘拿了,你等等我。”
没等我阻拦,他撒开小腿便跑不见了。
我连忙看了眼手表,幸好,离沈渝白回家的时候还有很久。
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
我拖着行李,恍惚的站在路中央,像是个失去了魂魄的女人。
“宁宁。”
一把黑伞伴随着熟悉的声音而来。
沈渝白站在我身后。
平时一向洁净的裤脚,因为奔跑,染上了满腿的泥巴。
“不告而别?将我当作傅辞延了?”
回去的路上。
我一直哭一直哭。
“对不起,我只是怕拖累你。”
“粒粒到底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身体又不好。。。。。。万一让你家绝后不是罪过了吗?”
沈渝白的侧脸绷得很紧,
心里本来一肚子气憋着就要发作。
但看到面前的女人哭得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心不由自主又软了下来。
“在我印象中的祝宁,坚韧,果决,不会说出这么蠢的话。”
“可是,这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