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回家看看吗?”她收回视线。
沈炙像是没听见一样。
“你妈挺想你的。”她拿走薯片,留下这么一句话。
陆书伶不知道沈炙有没有决定好见不见沈母,反正她跟沈母倒是很快见着了他。
起因是沈母带着她去和吴太太一行人打牌,吴太太无意中提了一嘴,说老吴验收工地的时候碰上了个人,体型有点像是沈炙,不过不太确定。
沈母哪里相信自己儿子愿意吃这种苦,就带着陆书伶去吴太太所说的那个工地看了看。
大夏天的日头真的很大,陆书伶撑着伞都觉得很热,跟沈母站在角落里看了片刻,就看见沈炙带着头盔和橡胶手套,在烈日下搬着沉沉的水泥袋,那种重量压得他直不起背,脸也晒得通红,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小腿上不知道被什么扎出血了,裹着纱布。
整个人不修边幅,很是落魄。
工地上干久了脊椎都不太好。
陆书伶没想到才和顾泽元开玩笑,沈炙真就来工地了,她多想拍给顾泽元看看,搬砖有多苦。
沈母看到的第一眼,就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再接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说是不是我逼他逼得太狠了?”
陆书伶从包里拿出纸给她擦眼泪。
“他们绝对没分手。”沈母笃定道。
的确没分,说分手估计是个烟雾弹,是沈炙怕沈母找温湉麻烦才想出来的对策。
“那个女学生我见过,哪哪都普通,真就,真就让他那么喜欢?”沈母语气复杂。
陆书伶如实说:“他从来没这样子对我过。”
对一个人格外偏爱,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性格软,管不住他,可那个女学生分明也软。。。。。。”沈母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说,“难道我真的要同意让他跟那个女学生在一起?”
陆书伶顿了顿,垂着眼皮说:“您和他当中得有一个要妥协,我觉得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