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我是去找玉,并非找人。”
商牟把按着她的小脑海靠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头发有露珠的清香的味道,就好像是开在春风里的小花一样,美丽柔和,一如她容颜似水。
“大半夜的,天又微热,她们免不得衣衫不整,香汗淋漓,如此美景,万一”环月撅嘴道,打上了商牟的胸膛:“万一哼!”
商牟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以为谁睡觉都跟你一样吗?那么不安份,还时不时的踹被子,说了梦话还手舞足蹈的,我都不知道被打过多少回。”
“骗人我我哪有,我每逢起来,被子都盖得好好的!我可没有打你一定你做噩梦了哼!”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你不要试图搪塞过去,今晚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小王爷那里让暗影盯着吧。”
“行,反正我又说不过你。”
“商牟哥哥,你真好!”
“你真是妖精”
环月在他的肩头蹭蹭,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用牙齿轻轻调戏着他比女子还有细嫩的肌肤,手指也不安份的去撩他的头发。
阳光暖暖的洒下来,飞鸟掠过,带着几瓣落花落下,柳树依依,其叶微黄,在风里舒展着婀娜身姿。
封羽锦渐渐目光朦胧了,他一阵犯晕,有些禁不住的往湖面倒,手一握船沿,稳住身形,后背却是被冷汗浸湿,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
“羽锦!怎么了?”
封羽及模糊看见封羽锦满头大汗的坐在船头,半梦半醒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是猛的睁眼,封羽锦却捂着胸口蜷缩在了船头,面色苍白萎黄,手指青筋鲜明。
下意识的,封羽及紧张得连自己的意外,此刻他看见的不过是一个虚弱无力,手无寸铁,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可怜弟弟而已。所以他还是没有想象中的狠心,把封羽锦弃之不理,或者是看着他在自己眼前痛苦,受尽折磨。
“羽锦!是否是因为饮酒过量旧病复发了?都是大哥不好”
“大哥”封羽锦吃力的摇头,这怎么能怪大哥的,要怪就怪他自己胡思乱想,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大哥我没事”
说完,封羽锦既然失去了知觉,两眼一闭倒在了船头。
“羽锦!羽锦”
对于封羽及来说,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封羽锦昏迷不醒,知觉尽无,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若是宫中追究,他大可把责任都推给封羽锦,是他饮酒贪杯,不顾旧伤,乃至烈酒毒心,猝然而死。
他不说,有谁知道他曾经和封羽锦在此相谈甚欢,饮酒到天明呢?
“殿下,何不趁机动手?”
封羽及的暗卫出现,抱拳道。
那一刻,心中斗乱冲天,封羽及在两处挣扎,一个是权力,一个是亲情。
他在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究竟是把握时机,还是退让一步。
“这场戏,还没有完,封羽锦不能死。”
封羽及没有看见,昏迷的封羽锦睫毛抖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失去知觉的他是否知道,他于片刻之间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趟。
“去找个郎中过来,愈快愈好。”
“是,殿下。”
虽然有诸多不解,但是暗卫并没有不知好歹的多话,因为他知道封羽及一旦做出决定,不管谁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暗卫才不会蠢到真的相信封羽及眼下是因为顾及手足之情才对封羽锦出手相救,看来封羽及只是想在以后穷途末路之时以今日的救命之恩来换取一时的退路吧,身在宫中,若非心机深重,便是伪装罢了,哪里还有单纯的手足至亲之情。
郎中来了,暂时帮封羽锦调和了气息,对于他的旧伤无能为力,再加上饮酒贪杯,导致肺腑重创,若不是他体内有真气运行,只怕早就撒手人寰了。
“公子,老夫尽力了,这位公子脉搏轻微,已是不适宜受寒吹风,加上烈酒烧心,旧伤复发,如今只能慢慢调理。日后是好是坏也只能看公子命数了”
“先生,难道别无他法了吗?”
郎中重叹一口气,摆摆手走了。
“商牟哥哥,画舫到了哎?那是”
环月首先看到的是封羽及的背影,他在船头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环月以为封羽锦出了什么事,便疾步上去。
封羽及回头,便看见商牟和环月往这边过来,之前在御花园内,他见过商牟一面,知道他是封羽锦的贴身高手,不过环月倒是初次见,只是封羽及能够判断,这环月和商牟应该是一路人,看来封羽锦背后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要多。
商牟想起来,船头的人昨晚在灯会上见过,环月应该也有印象,当时还是她指给看的,早就觉得特别熟悉,靠近一看,他拉住环月,颔首:“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环月惊讶,他是太子!难怪商牟哥哥说看着眼熟,原来是小王爷的大哥
“你们终于回来了,羽锦今早旧伤复发了,本殿下找郎中看过,可是”
“小王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