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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安心医院找到东西了没有?”陈伟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找到了,一个u盘,还有一封信,还有另一只断指,如果范美芳死前说的属实,那应该是余睿的另一根断指,我也找人比对过,完全符合余睿断指的裂痕,现在就只用等dna检测,出来以后就可以定案了。”
“你还在停职期间吧?”陈伟鹰眸盯着邹义,邹义眼神没有闪躲,看的出来,范美芳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陈伟看他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也懒得再去说什么
“回去自己领罚。”
“我知道了,老师,那她怎么办?”邹义转头看向紧闭的病门,眼里闪过的担忧更甚。
“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陈伟叹了口气,他紧锁的眉头出卖了他。他心里很没底。
“走吧,警局一堆烂摊子等着我们处理。”迎着余晖,两人的影子被拉长。
深夜,梧桐市的医院亮如白昼,虞秋池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护士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帮她换了药,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她出去之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径直来到了虞秋池的房间。
他戴着帽子,脸上蒙着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只能从外形看出是一个男人。
他进去的匆忙,待了十分钟左右就又匆忙的离开了,这途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只见在一个转弯处,他的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护士进来打开窗户透气,顺便进行一系列的复查工作。
她打着哈欠,一进门就看到了抱着双膝坐着的虞秋池。
“你醒了?”
护士忙上前,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虞秋池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眼里懵懂,看起来极不适应护士的动作。
“哎,醒了就好,你等着,我去找医生来看。”护士也现了她的抗拒,只好停下,嘱咐了她几句,就跑出去找医生了。
虞秋池看着周围的设施,她摸了摸头,一脸茫然。
“我好像在医院,我受伤了吗?”她自言自语,摇了摇头,试图想起什么,但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不错,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收起手里的听诊器,笑看着虞秋池,对她的康复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姑娘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是个苦命人,希望她能好好的珍惜,勇敢的活下去。
“丫头,路还很长,不要气馁,加油。”他伸出手作击掌手势鼓励着她。
虞秋池呆滞的看着他的手,不大能理解他突然这么说的意思。
但还是乖乖的伸出手,颤巍巍的把手和那只大掌贴在一起完成了一次击掌。
等到病房的人都走完了,虞秋池才起身,她走到窗户边,拉过窗帘就看到了医院花园里那棵粗壮的梧桐树。
它绿的亮的叶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光,清晨的水汽还没散,几道光折过,射进虞秋池的眼里,她眯了眯眼睛,直到确认它过去,她才缓缓的睁开恍惚的眼睛。
“我是谁?为什么在这?怎么没见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