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吴国都穷的一塌糊涂,哪怕携天大的功劳,安靖帝那边要不来物资了。
乔翀微笑着说道:“能守住庐江,已是万幸。”
“至于合肥,明年秋天再说吧!”
他已经登了大半辈子了,不介意再等个几年。
明年能向合肥开战,都属于是烧高香了。
像合肥这样的坚城,对两国都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别说准备一年,就是举国之力准备十年都不算长。
先后几代人接力,能夺回合肥,就算祖宗保佑了。
随后乔翀换了话题,问吴有缺:“这次转战潜山,石亭,无为等地,一定遇到了很多困难吧?”
吴有缺眯起眼睛,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刘洗,说道:“倒也还好,就是差点没饿死。”
“我之前安排人埋的几处干粮,叫人给挖了。”
吴有缺说:“干粮不多,每个地方仅仅只埋了十日的口粮,而且大多比较隐秘。”
“十多处干粮,只有三处没被挖走,其他地方的干粮,都叫给人挖走了。”
“周兵是肯定不知道的,外人也不知情,因为埋的地方都在人烟罕至的树林里边。”
“这就很奇怪了。”
“难道说,咱们内部出现了奸细?”
“刘大人见多识广,可否为我解惑?”
吴有缺忽然点名道姓的提到刘洗,这让做贼心思的刘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什么?”
“抱歉,本官刚刚在思考赏银一事,未曾听清指挥使说什么。”
迎着乔翀,裴庆之,金辞他们投来的目光,刘洗顿觉遍体生寒。
尤其是宋正,古恩,裴庆之这几人,锐利的眸子分明荡动着冷冽杀机。
虽然他是庐江太守,可刘洗笃定,只要吴有缺一声令下,裴庆之,古恩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乱刀将他砍死。
众所周知,庐江太守是当下吴国境内风险系数最高的官职。
前两任怎么死的,刘洗不会不知道。
他是真没想到,吴有缺还能活着回来……
这会儿面对吴有缺的质问,刘洗难免有些慌乱。
乔翀微微皱眉,难道,真是刘洗在背地里搞鬼?
他为什么要害有缺?
古恩沉下脸,杀气腾腾的替吴有缺又说了一遍,“姑爷此前在各地埋的干粮,让人给挖走了。”
“依你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刘洗本想错开这个话题,权当没听见,反正只要吴有缺拿不出证据来,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看古恩他们的架势,自己要是不表个态,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竟还有此事?”
“哐!”
刘洗忽地拍案而起,愤然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要是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坏我军国大事?”
刘洗毅然决然的说道:“请姑爷放心,此事我绝不姑息,本官一定会追查到底,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刘洗的演技,相当不错,
只是气氛依旧肃杀。
金辞,宋正等人缄默不言,锐利的目光不时的在吴有缺和刘洗徘徊。
吴有缺能不能拿出证据,无关紧要,
只要吴有缺表露出一丁点杀刘洗的意念,他们就会立即群起攻之。
裴庆之食指敲打着桌面,眼神阴冷的盯着刘洗,
他相信吴有缺不会无端放肆,眼前的这个脑满肥肠的刘大太守,很有可能主导了此事。
真该死啊!
吴有缺哂然一笑,说道:“好,那就拜托太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