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笙被唾液一噎。
这家伙还真是大胆,生怕自己不被捉到?这么明晃晃的提供证据。
谢廷青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昂起头,指着孩童的手背,道:“这个。”
白沐笙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一时间说不出话。
对一个孩童都这么残忍……难不成这些人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过?
他揣摩片刻,问:“谢廷青,你说……他想引我们去哪儿?”
这么频繁的放出线索,定是有意。
谢廷青指尖捻着那张纸条,眉头紧蹙:“不知,但,你小心。”
白沐笙:“?”
莫名其妙。
孩童的尸体已经腐烂大半,房室内地面的血已经干了,看着有些惊悚吓人。
“等等……”白沐笙低声道。
他抬头仔细观察孩童,却能在孩童的眼中看到——孩童在向上看。
……他死前在看什么?
白沐笙朝天花板看去。
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空。
所以他在看什么?
此刻,他感到有些不解。
谢廷青听到他的声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是什么也没瞧着。他又把目光转移到孩童上——
孩童的嘴微微张开。
……依稀能在他的唇外看见几缕墨黑的发丝。
但怎么可能会看出这是谁的发丝?
也有可能是凶手将人害死后,将发丝强行塞进孩童嘴里的。
但一切都不知,不可往下定论。
谢廷青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发丝是指向某个线索。
也许凶手知道这字条他们看不见。
但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为了让他二人今早将凶手捉拿?
四周已经没了可探寻的线索,白沐笙重重叹了一口气,骂道:“真是什么都下得去手。”
不是个人。
谢廷青收起纸条,没有理他的话,先步走出房门。
白沐笙跟在他后头,频频向后望。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小郎君这是发现什么了?”
白沐笙吓得浑身一颤,忙转过头去,面上装作平静:“这案啊……难探,我们进去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闻言,沈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凄惨:“二位小郎君一定要查出真凶啊!不能让我夫君就这么走上黄泉路啊!”
伤心的样子,不似假的。
白沐笙稍稍一愣,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这沈夫人……还挺能演。
他拱手做礼,面上恭敬:“夫人请放心,此案必定会查出真凶。”
和前几日初到府邸时相差无几。
沈夫人千恩万谢后,站起身,哭着倾诉起来:“还有我那孩子……最近也不知去哪儿玩了,怎么就找不到人了呢……”哭得梨花带雨,白沐笙都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