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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此时的他心情格外的好。
便也笑着答了一句:「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和你们认识的媒体打个招呼,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兄弟们虽然不懂他的意思,却也不敢忤逆他,转身纷纷打起了电话。
次日,在媒体的卖力渲染下,整个苏城都知道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捐赠会。
不到十点,整个会场坐满了人。
可陈司年像是在等谁似的,迟迟不开腔,眼看主持人撑不住场了,他才缓缓走上台。
下一秒,会议室的大厅,被人打开。
一道纤细苗条的身影走了进来,助理激动地笑了起来:「陈太!陈太。。。。。。终于回来了。」
那一帮兄弟直到现在才明白,陈司年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办这一场活动。
看见虞微微身影的那一刻,陈司年胸腔的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来。
他以为,经历她堕胎,自导自演从陈家失踪后,他是恨她的。
恨她的狠心,恨她的欺骗,可真的见到她这一刻,那些恨意却被心底情不知所起的爱意,丝丝缕缕地覆盖,只剩下一片酸疼。
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压下想冲下台的冲动,一双手死死地扣在讲台的两侧,青筋暴起,指甲劈了都毫无知觉。
相比于他的激动,虞微微倒是格外的淡定。
她一步一步靠近讲台,在距离两米之外的距离站定,对着陈司年一字一句道:「别演了,你今天的目标是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肯将他的遗物给我?」
这话一出,全场全都懵了,所有的视线全部投注到这个女人身上,有的人疑惑明明被传死亡的陈太,怎么会突然出现。
只有躲在拐角的白湘兰,气得差点捏碎了掌心。
这个女人明明走了,为什么又阴魂不散地回来,当初就不应该信她!一时的心软到差点栽在她手上!
台上的陈司年看着虞微微的脸,觉得此时的她熟悉又陌生。
明明一肚子的话要说,真人出现在他眼前,他嗓子像是被棉花团团堵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片酸软。
唇瓣颤了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为什么?」
虞微微嗤笑一声,唇角的笑意微冷,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陈司年别演了,你演了三年,不累吗?」
「你明明知道的,没错,就是你心底的那个答案,我确实是蒋从军的女儿。」
「你敢说你从来没在意过我!」
「别想说谎!」
陈司年像是受不了她的平静和冷淡似的,像一个暴怒的狮子,张出浑身的爪牙来发泄自身的怒气。
面对她的暴怒,台下一众来宾纷纷噤若寒蝉,他们想不到平日风度翩翩温柔多情的陈总原来也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陈总是不是疯了?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这还是往日精明强干的他吗?」
「哎呀,你不知道啊,他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悔婚,把陈老爷子都气病了,那个白总更是脸面无光,好多人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台下的议论声纷纷,却没影响台上台下两人半分。
可虞微微像是什么都不怕一样,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只淡淡看着他,连嗓音都很平淡:「你都有了白湘兰,问这样的问题实在很多余。」
「你和她在各个地方抵死缠绵时,可曾想过我呢?」
女人的话声明明不大,传进陈司年的耳里却犹如惊雷炸响,原本白皙的面色瞬间惨白。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却被虞微微一个手势阻止。
「那些都过去了,我今天来,只为了我爸的遗物。」
陈司年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内核稳定,淡然沉静的女人,可此刻却恨极了她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以往那一双盛满柔情的眼神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却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和厌恶。
「留下来。。。。。。留下来!我就把他的遗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