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启尊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应该是睡实了。
醒枝起身,光脚蹲在地毯上,借着床头灯,用瓶装水吞了一把药下去。
再抬眼,便对上了霍启尊一双清明的眼睛。
“吃的什么?”他问她。
“药。”没料到他会醒,醒枝的反应有点木讷。
“我不知道那是药?”他也下床,干脆拉开了醒枝面前的那个抽屉。
醒枝的抗抑郁药就这样一览无余。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霍启尊问,声音有点轻,不知道是不是怕吓到她。
“忘了,挺久了。”
一个多月,楚然死后才诱发的。
“不吃药会怎么样?”
“会想死,严重了会控制不住轻生的念头。”
霍启尊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后,他冷冷嘲了一声:“花醒枝,你毛病真多。”
他又上床躺下。
醒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躺了回去。
临睡前她想,除了那方面和谐,她和霍启尊还真是没有一点共鸣。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起床,在楼下吃了早餐。
“你今天什么安排?”吃饭时,霍启尊问她。
醒枝失笑,她计划落空,还能有什么安排?
“我来这边本来就是玩,没什么特殊安排。”她说。
霍启尊微微点头:“好,既然没什么事,我带你去见个人。”
当天上午,霍启尊开车把醒枝带到了一家心理诊所。
“这家诊所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是心理学博士,针对你这种问题很拿手。”霍启尊说。
接着,醒枝见到了那位霍启尊的朋友。
她发现霍启尊在澳城的人脉很广,果然,京圈太子爷不是盖的。
“我叫沈笑非,你可以叫我沈博士。”那人对醒枝自我介绍,将她带到了诊室内。
霍启尊在外面等。
不到20分钟的时间,两人又出来了。
“这么快?”他有点讶异。
沈博士的脸色有点难看,他语带抱怨:“心理学治疗最重要的是坦诚,您夫人这种情况,什么都不肯说,又拒绝催眠,我没办法针对性治疗。”
醒枝跟在他后面出来,见到霍启尊有点无措:“我……”
她知道霍启尊是好意,也因为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而不安,实在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才好。
“很难开口倾诉吗,花醒枝,即使对方是毫无利益冲突的人,是医生,都不行吗?”
醒枝垂眼:“对不起。”
她那一瞬间的神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霍启尊在心里叹了口气。
醒枝没向他求助,是他自作主张要带她求医,怪不得她。
他去前台付了诊金,之后来拉她的手:“走,我们回家。”
两人又在Macao逗留了两天,之后,一同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