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曾经圈子里的风云人物、阮恂初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苏映雪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金枝捂着嘴激动不已地尖叫了起来:“啊!映雪!是映雪啊!”
在金枝尖叫的这一会儿功夫,苏映雪曾经的忠诚狗腿子温柔已经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来人:“呜呜呜,雪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我都快想死你了!”
苏映雪一来,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扑上去嘘寒问暖、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阮恂初虽然没有动作,但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自苏映雪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全都是苏映雪了,再容不下旁的任何东西。
温静递在他嘴边、受尽刁难与屈辱、忍气吞声好不容易才剥好的果肉,就这么被阮恂初毫不留情地无视了。
温静手举得发酸,脸上讨好的笑容也慢慢僵住。
无人在意温静的尴尬。
最终,她也只好是讷讷然收回手,随着大家的目光一起朝着苏映雪看去。
仔细一看,温静一怔,发现自己今天穿的白裙子,竟与苏映雪身上那条一模一样。
温静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确实一直在模仿苏映雪,但她从未想过要这么明目张胆舞到正主面前。
正常情况下,如果她知道今天苏映雪也会穿这条裙子,那么她说什么都不会穿的。
可是……可是这裙子是阮恂初给她的啊。
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为什么要以取笑她为乐呢?
他就这么想要羞辱她吗?
有些心神不宁的温静下意识地攥紧掌心,却忘了自己手里的,是长满了刺的蛇皮果,被扎得一个哆嗦。
疼痛让温静恢复了些许的清醒,但也更让她觉得心如死灰。
很快,其他人也都发现了温静和苏映雪撞衫。
老话说得好,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他们戏谑与鄙夷交织的目光落在温静身上,如有实质。
“呵,赝品啊就是赝品。假冒伪劣的东西,平时就算是装得再好,一旦见了正品,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不是吗?不然怎么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
“哈哈哈……”
温静和苏映雪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裙,披散着一模一样的香槟金色及腰法式卷发,乍一看真的很像。
但相比之下,苏映雪自信又张扬,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反观温静,瑟缩在角落,一脸的失魂落魄,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剥完的蛇皮果,整个掌心全是汁水,黏答答的,十分局促。
与苏映雪一对比,温静这个赝品,瞬间相形见绌。
苏映雪远远隔着人群望向阮恂初,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柔情:“恂初,好久不见。”
她笑得甜美,半开半笑半认真:“这些年有没有想我啊?”
阮恂初喉结微微滚动,并未回答。
苏映雪目光轻轻在阮恂初身边的温静身上扫过,而后直视阮恂初,扬了扬下巴,自然而放松地微微一笑:“你可以不说,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瞧瞧温静那个样子吧,活脱脱就是她的替代品啊。
阮恂初怎么可能心里没她?
苏映雪朝着阮恂初走过来,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抬手勾住了阮恂初的脖子,轻盈地与他抱了个满怀:“恂初,我也很想你。”
“当初我真的不该离开你的。”
“人生确实是旷野,但我发现你才是我心的港湾,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每天都像在流浪。”
“这些年来,我在国外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我后悔了。”
“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