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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我陪老公回老家过年,却不想老公把羊水破了的我丢在高速公路上。
“老婆,青青的小狗就要生了,你知道的小狗就是青青的命,我得赶紧过去带小狗去医院了。”
说罢,顾凌安就把我赶下车,完全不顾外面还下着大雪,疾驰而去。
我突然感觉到身下热流不断地涌出,是羊水破了,我害怕地给顾凌安打去电话。
可他却不耐烦地道,“徐妍,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连小狗的醋都吃?小狗就是青青的命,现在它要生了,你也要凑热闹吗?你不才怀孕九个月吗?别再打电话烦我,要是耽误了小狗生产,有你好看的!”
不等我解释,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再次打过去,却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最后我在下身撕裂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医生告诉我,不仅我的孩子死于羊水窒息,而且我的子宫也已经摘除了。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叶青青的挑衅短信。
“徐妍姐,不知道你生产的时候安哥会不会怎么着急,不过你放心,就算你生产,我也不会让安哥陪着你的。”
短信还附上了一张顾凌安满脸焦急地守在生产狗狗旁的照片。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终于决定离开顾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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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顾凌安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刚刚接通,顾凌安冷漠厌恶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他打量着我身上的病号服,
“徐妍,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在这儿担心你在高速路上会不会出事,你倒好,居然跑去医院演这一出,还精心化了妆,你恶不恶心?”
心不由得一抽,泪水夺眶而出,我大声哭诉道,
“顾凌安,你还是人,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你说我演戏。”
在高速路上哭了太久,醒来后也滴水未进,我的嗓子实在是沙哑得厉害,那声音就像破锣一样刺耳。
顾凌安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耐烦,
“徐妍,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的孩子都九个月大了,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你撒谎好歹也打个草稿?
就在这时,叶青青也进入了画面,手中还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狗,
“徐妍姐,你就别撒谎了,你脸上的底妆都脱粉了。凌安是男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
顾凌安小心翼翼地从叶青青手里接过小狗,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
转头看向我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厌恶,
“徐妍,你别再作了,乖乖地自己回来,我就不计较了,不然我们就离婚。”
我自嘲一笑,顾凌安不知道拿离婚威胁了我多少次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惊慌失措,拼命求他原谅。
但现在,我真的累到了极点,心也死了。
可我还不等我开口,画面就停留在,顾凌安却已满眼含情地看向叶青青,两人之间的暧昧几乎要将屏幕撑破。
我紧紧握着手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徐妍,要是再不放下顾凌安,你连条下贱的狗都不如。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火化了这个九个月大的孩子。
用一个简单的木盒装起他小小的身躯,连同我对顾凌安的感情,一并封存。
之后,我给自己找了一家月子中心,办理了入院。
我刚刚躺到了月子中心的病床上,就被人薅起头发,将我从床上狠狠扯了下来。
头皮像是被生生撕裂,我疼得惨叫出声,回头一看,是婆婆王翠花。
“你个小贱蹄子,生了孩子也不和我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住进了月子中心,要不是小月和我说看见了你在这,我还不知道,怎么,我儿子的钱就不是钱。”
婆婆王翠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
自从顾凌安发达后,家里日子好了起来,可她那过分节俭的陋习却一点儿都没改。
平时拿冲马桶的水洗菜,还常常拿农村得了疫病的猪肉给我们吃。
当然,她那宝贝儿子顾凌安除外。
我奋力挣脱王翠花的桎梏,看着她手里我的头发,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
“我花的是自己的钱,跟你儿子没关系。”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跟她纠缠,我忙按床头的护士铃,想让护士把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