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试了两次,门就应声打开了。
打开灯,看到画室里的场景后,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画室一直是顾临川的禁地,从不允许我踏足。
我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物件呢。
原来只是数千张乔星琪的画像。
我以为这门的密码有多复杂呢。
原来只是乔星琪的生日而已。
我走进画室,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这才知道,原来从乔星琪上学的时候,顾临川就认识了她。
只是那时候顾临川的画功还略显青涩。
不像现在,他画笔下的乔星琪已经栩栩如生了。
我一一看完所有画像,才走向顾临川的画台。
那上面摞着很多粉色信封。
我随意打开一封,顾临川蓬勃的爱意扑面而来。
他的爱热烈得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停地流。
字字句句都是他对乔星琪的爱。
我失力地瘫坐下去,一封接着一封地读。
到最后,我的眼泪已经流干。
可心口像是被生剜了一块,血淋淋的痛。
当我看完所有信,太阳已经升起。
我收拾好这里的残局,锁好了门,预定了一周后的流产手术。
孩子一落地,
顾临川,我们就结束。
4。
我刚结束通话,顾临川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脸疲惫地看着我:「锦茉,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敷衍道:「你幻听了。」
顾临川换好鞋,走过来把我拥进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嫌我没陪你,生气了?」
「没有。」我推他胸膛,嗓音平静。
顾临川微微蹙眉,但还是低哄道:
「还说没生气,我刚刚明明听到你给医生打电话,是不是孩子闹你了。」
他把手放在我小腹,弯腰对着孩子说道:
「小家伙,你是不是让妈妈感到不舒服了?走,爸爸带你们去医院。
「你是爸爸的小天使,千万不能出事。」
看着他这假意温柔的嘴角,我一阵反胃。
他说得每句话,都不是真心为了我和孩子考虑。
他只是在担心,如果这孩子没保住,乔星琪就会少个血包。
「不用去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甩开顾临川的手,自顾自往卧室走。
顾临川盯着我看了半晌,见我真没有不适的反应才作罢。
他坐在床头和我说了很多养胎事宜。
我闭着眼睛听着,唇角始终勾着一抹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心思,我真会被此时温柔体贴的他骗到。
见我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顾临川才起身离开。